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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梦垂下头,落下地发丝挡住了她脸上的难堪,整理睡衣的指尖也在轻轻打着颤。
许寻笙仰靠在软枕上,闭了闭眼。
“阮小梦。”
阮小梦就像是被叫醒了似的,浑身一震,收拾衣服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她匆匆下地,连拖鞋都没顾上穿。
“我先回房间了。”
许寻笙看着瞬间闭合的房门,骤然感到了一阵无力。
阮小梦没回房间,而是转道又去了酒窖。
她昨天是连小木匣一起带过去的,可刚刚醒来时却没在许寻笙房间里看见。
两个男佣正在整理酒窖,看见阮小梦只穿了身睡衣,先是一愣,随即就飞快地调转开视线。
“阮小姐。”
阮小梦看着空荡了许多的酒窖,艳红的唇瞬间没了血色,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干涩的要命,让她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我的酒呢?那些酒坛子呢?你们把它扔了?”
两个男佣面面相觑,急切道:“没有,阮小姐,那些酒……”
“你觉得我会把你的东西扔了?”
男人森冷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小梦倏地一僵,错愕地回过头:“许寻笙,你怎么……”
男人身上只穿了件睡袍,连半敞的衣襟都没整理好,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从监控里看见阮小梦急匆匆跑进酒窖,怕她又酗酒,连忙通知了许寻笙的保镖队长此时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许寻笙面色阴沉至极。
“过来。”
男人越过阮小梦,连眼神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过一瞬。
许寻笙走到酒窖最左边的角落,阮小梦这才发现那边竟然还有一道铁门。
只是门的颜色与酒窖壁纸接近,她昨天又没心思多看,这才忽略了过去。
许寻笙用指纹锁开了门,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整整齐齐几列酒柜展现在阮小梦眼前,以她的眼力不难分辨出,这个酒窖里收藏的酒,价值远高于外面这些,甚至不少都是有价无市的珍品。
而她那些女儿红的酒坛正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酒柜的最上层,就连空了的几个坛子都被妥善的收在了壁柜里。
阮小梦喉头梗的厉害,难以言喻的负罪感几乎将她淹没。
许寻笙退出小酒窖,从吧台底下拿出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是那个小木匣。
他把木匣塞进阮小梦手里,神色既冷漠又讽刺。
“你昨天说的没错,你确实是又蠢又没良心。”
手里的小木匣仿佛有千斤重,阮小梦双手抖的厉害,差点连木匣都捧不住。
她抱着小木匣缓缓蹲了下去,眼泪从眼角滑落,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怎么会连一点信任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呢?明明上辈子她连何家那群人面兽心的畜生都可以相信,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寻笙理了理睡袍,面无表情的出了酒窖。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履行合约才是你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