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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准优越的侧颜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像个混血儿,他看着手里医生给出的报告单:“癌症,为什么不早点说。”
安之没有回答。
“安之,你难道还对谢昭有希望?”他扭过头,认真的质问她。
她还是保持沉默。
“他就是一个愚不可及的人,这些日子他一直昼夜不离的在医院里照顾白昔年,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执迷不悟的…”
“凌准。”安之打断了他的话,有气无力的说,“可以帮我叫个车吗?我不想在躺在冷冷清清的医院了,我想回家。”
凌准的话被她脆弱的样子尽数打回,他攥紧了拳头,半晌才点了点头:“好。”
虽然他答应了,但不是为她叫了车,而是打算亲自送她回去。
出院的消息安之没有告诉谢昭,她知道,他不在乎,因为这一切对谢昭来说都是一场戏,众人演出的戏。
从他误会的那一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相信过自己了。
安之小憩了一会儿,凌准的车不知何时停在了熟悉的独栋别墅前。
“到了。”
他体贴的把车门打开,想扶安之下了车,而安之无视的躲开了他想扶自己的手,凌准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于是他扯开话题:“回去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告诉我,我不管在做什么都会来接你去医院的,别觉得麻烦,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接听你的电话,好吗?”
“凌准,其实你不必在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
安之想再也不和凌准来往,最后的话没有说完,她无意间一个抬头,竟然看见二楼窗口出现一个熟悉的男人。
谢昭正笑意嗜血的盯着她,那笑意,冷的她忍不住一个寒颤。
3、
安之一进门,就看见谢昭嘴里的烟泛着若隐若现的火星,缭绕的白雾使得他的眼神十分朦胧。
“你回来了啊。”
她走近一些,因为烟味而轻咳了几声,然后懂事的把烟灰缸推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去讨好他。
“怎么?不希望我回来?”谢昭轻笑一声,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碎,眼底满是嘲弄的盯着她,“不过也是,我说你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生病了,原来是找了个藏身的好地方和凌准私下幽会啊?”
安之睫毛一阵轻颤,脸上浮现受伤的神情,强忍着难过去解释:“我和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是路过医院探望我,恰好送我回家而已。”
“恰好?这可真是太恰好了。”谢昭姿态慵懒的靠着沙发,眼神不善的上下打量她,“既然如此,你回的家不应该是凌家吗?”
对方蔑视的眼神让安之鼻子一酸,她垂下眼眸不愿再解释。
谢昭不会相信她。
因为在谢昭眼里,安之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在他最落魄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安之头也不回的去了凌准的家里,一夜未归。
四年前谢家出了变故,名下企业濒临倒闭,他的父亲负债累累的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