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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热气腾腾,快烧熟了似得。
这十几载来,我从未说过如此不要脸的话。
他难得愣住了,很快反应过来。
倾身过来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再次看向她,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些笑意。
“呵,不装了之后胆子很大啊。”
没等我回答,他吻住了我。
干燥的唇带着些凉意,却又很快炽热起来,火星蔓延,干柴焚野。
十六
昨个骑了两遍马后,我实在是腿软乏力,但仍是走了这一趟。
如今后宫没有皇后,由张贤妃协理,照理妃嫔侍寝后倒也无须向她请安。
我细琢磨后,便候在了太后宫门下。
约莫候了一刻钟,太后身边的静敏姑姑亲自引了我进去。
我进去时,太后颇为闲适的坐在窗下看书,案上果然放着一盆文竹。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宫装,鬓发梳的一丝不苟,眉目间有几分不怒自威。
她从前就是皇后,浸淫后宫多年,我不敢在她面前有什么小心思,只是端端正正的跪下给人叩了个安。
“起吧。”
“怎么想起到哀家这来了。”
“妾有幸得沐皇恩,虽是微末,也斗胆想向您敬盏茶。”
太后笑了声,把手里书放下。
“这倒稀奇,从来都是去给皇后敬茶的。只有皇后,能向哀家敬茶。崔氏,你胆子不小,未免抬举自己了。”
我手稳稳的端着茶盏,没动一下。
“皇后娘娘向您敬茶是她的尊崇,而妾向您敬茶是妾的感恩。”
“哀家好像没有施恩于你。”
“当日群芳宴上,您一句称赞,已是莫大的恩德。”
她终于把我手里的茶接了过去。
“既你这样懂事,那么哀家当日喝得,今日亦喝得。起来吧。”
我搭着细菱的手起来,坐在太后对侧的小绣凳上,这会儿腿愈发的酸麻了。
“喝头一回侍寝后的妃嫔敬茶这样的事儿,倒叫哀家恍惚记起从前做皇后时候了。哀家,已很久没有喝过了。”
“莫论如今没有皇后娘娘,哪怕将来有了,您依旧是后宫之主。”
“哀家不喜欢听拍马屁的话。”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声音好听,哀家倒也听得舒心。”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他也是这么在我耳边夸我声音好听的,还告诉了我他的名字,霍钊。
非逼着我喊了一声又一声的钊郎。
“您若不嫌妾笨手笨脚,妾愿常来您跟前侍候。”
“来哀家这儿有什么用,紧着皇帝跟前侍候才是正理儿。后宫子嗣不丰,哀家盼着你们都能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我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娇羞。
“谨遵您的教诲。”
大抵因着不是皇帝亲母,众人拿捏不准两人细里关系,虽面上也敬着太后,私下却并不常来宝象宫。
今日她倒与我说了不少的话,还留我用了膳。
夜里来了一道懿旨,贵人崔氏,柔顺恭谨,着晋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