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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晦气,再有不知死活的人冲城门,直接放箭射死。”
“诺! ”
两个黑衣甲士将尸体拖走了,扔下了城门前面的护城河。
护城河结满了冰碴,到处都是残肢和头颅。
难民们安静的看着这一幕,仿佛已经习惯。
三天来已经有很多人被填进了护城河!
一开始陆续有人冲城门,都被无情的杀死,那城门犹如巨兽血口,谁敢触碰那锋利獠牙,就会被嚼碎然后吐出残渣!
护城河里白骨累累,让人认命和绝望,谁让他们得了瘟病呢!
在这到处都是绝望麻木的难民堆里,有两个人却不同于他人。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灰白乱发,独眼,面容坚毅,神情冷静,此刻蹲在雪堆旁。
另一个身材娇小,头上戴了一顶破烂的白帽,身上穿了厚厚的破烂棉衣,脸上裹着黑纱巾,只露出来一双眼,这双眼死死的盯着城门,仿佛透露着无穷无尽的仇恨。
“小姐,今夜子时是进城的最好时机,过了这个时机,此事就不可为了。”中年人低声说道。
“风叔,如今东南西城门,都安排好了伏兵没有。”那娇小女子说道。
“都按计划安排好了,三天了,难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进城,要么被冻死,今夜突袭,当能激发难民和咱们的人一起攻城。
“此事只能成功,不容有失。”
“是,小姐,只是。”中年人吞吞吐吐道。
“嗯?怎么了,说!”
“北城门就靠属下眼下就不好攻取了。”
“怎么回事儿!”
“刚刚我看了下,城门临时换了一个将领,那是浮屠城四大将袁胜。”
女子闻言往城门上望了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红色铠甲的将领不知何时出现在城门楼上。
“此人实力怎么样,你能否斩杀他。”
“此人实力如若在平时,属下可斩杀他,但是如今城门上还有三十浮屠甲士,属下恐不能取胜。”中年男人沉声道。
只见那红甲将领一边各列着十五个黑甲卫士,个个手持长柄战斧,风雪中静静站立着,残忍而无情。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吗。”女子恨声道。
“只有激起难民们一起攻城,方可有取胜之机,眼下北城门只有咱们两人,这些难民又毫无斗志一心等死。”
女子看向难民,绝望麻木一片死气,仿佛宁可静静的等待着死神降临也不愿再去冲城门。
“真是废物,一群连猪狗都不如的废物!如今这些贱民哪还有勇气。”说着女子声音低沉嘶哑,双眸恨意滔天,“难道这仇注定报不了了吗。”
却在这时,附近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女子心中不由一惊,这笑声在如此情境中是如此的刺耳。
寻声望去,不远的一颗枯树旁,躺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男子,年纪二十左右,侧倚着树身,雪掩埋了半个身子,身上的衣物不知被何人扒走,瘦骨嶙峋的身上布满了可怖的冻伤,头上结满了白霜,一张粗糙通红的脸俊朗清秀依稀可见,眼乌黑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