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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心中自有定夺,你且下去吧,我累了,明日不想早起,你别叫人来烦我。”
阮秋言觉得此事还要细细想想,这不是前世撰稿,错了还能重来,明日错了,就是坐实那罪名。
“只是……”
青梅不知王妃为何突然不去向王爷早起告安,不过王爷日日避而不见,王妃一日不去也无妨吧?
“还有事?”
“没了,王妃早些安睡,明早用膳我再来敲门。”
青梅悄然退出,关上房门时看见端坐于烛火前的王妃,火光通明映在她的脸上,思虑格外沉重。
她觉得王妃似乎跟之前不大一样了,具体如何不同,她也说不出。
翌日卯时已过。
萧靖然手中捏着一张边地的飞鸽传书,神色不大好,“安亭,王妃还没来请安?”
平日这时候,该来了……
萧靖然的神色倏然一冷——阮秋言身为王妃,如今是越发没规矩了。
安亭瞧王爷脸色不对,有眼色的说,“王妃这会许是用膳,忘了,我去催一催?”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老人精,“不必了。”
萧靖然随手将那张密报燃成灰烬,他倒要看看阮秋言何时来问安。
眼看辰时将过,后院还是没有动静。
萧靖然沉着脸吩咐,“去前堂,把那几个人也带去,还有,着人去请王妃!”
“请”字咬得极重,可见是真的动怒。
去到前堂,众人都到齐,阮秋言才施施然出现,神采饱满,可见昨夜休息得不错。
“见过王爷。”
满堂静默,都知道这位王爷不爱等人,偏偏就有人让他等了,还是这位不大受宠的王妃。
萧靖然目光极淡然的扫过她的脸,没有回应也没有赐坐,居高临下的对座下的人说,“把你昨天在我面前说的,再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阮秋言挑眉看着这几个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人。
当面对质?
视线再落到萧靖然身上,便有些淡薄,好一个置身事外的王爷。
跪地的人被人解了口中的布条,下一秒哭天抢地的声诉,“是王妃让我们将那女子卖到倚红院,说得到的银两都归我们,只要让那女子再不能在王爷面前献媚。”
萧靖然对这些说辞并无感觉,不过是女人用来争宠的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王妃,你可有话说?”
阮秋言上前一步,不怒反笑,对跪着的人说,“你说你受王妃指使,可是我家王妃亲自与你交代这些?”
“当然,我们都亲眼所见,是南起王府的王妃,金翎锦绸做的轿帘寻常人怎么用得起?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几个人相互作证,一口咬定看见的是王妃。
“既是我家王妃,那你们见到人,可能当面指认?”阮秋言一脸深明大义,像个神断青天。
“这是自然。”
阮秋言笑了。
坐在堂上的萧靖然神色未惊。
恰在此时,本应寸步不离跟在阮秋言身边的青梅才现身,身上的衣冠与阮秋言相较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