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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池鹤远穿着宽袍青袍,身前的白鹇补子彰显了五品文官的身份。眉目隽秀,动静之间当得起“端方君子”四字。
池鹤远拱手正色道:“云小姐是舍妹的好友,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海涵。”
“无妨。”箫临渊不顾云锦舒的躲闪,强硬地亲自将人扶起来,“本是来寻你的,碰巧遇上了,却不想云小姐和朕倒是棋逢对手。”
云锦舒清晰地感受到肩头的那只手,紧紧地把控着她不说,甚至带着狎昵和试探,让她后背不禁冒了冷汗。
“谢圣上。”云锦舒偷偷往后退了两步,试图拉开距离。
箫临渊顺势松手,舒展的食指擦过云锦舒的耳垂,燥热的手掌贴着她后背的弧线拂过,彰显自己的主权,才收回手,背手而立。
池鹤远见云锦舒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心有不忍。
再次上前,“陛下,云小姐毕竟是闺阁小姐,不便久留,不如微臣斗胆与陛下手谈一局?”
云锦舒赶紧远离箫临渊,不自觉地躲闪到了池鹤远的身侧。
前世,池鹤远可是箫临渊的宠臣能将,涂家一倒,就坐到了当朝丞相的位子。再如何,箫临渊总要给池鹤远几分薄面。
池鹤远说话的功夫,池明霜也被兄长的书童请来了。
看到箫临渊和哥哥之间僵持的氛围,池明霜满脸不解,但顾及着外人在,不好直言。
池鹤远赶紧提醒妹妹,“明霜,还不赶快送云家小姐回去。”
云锦舒感激地看向他,忙不迭地行礼:“臣女先行告退。”
这一次,箫临渊没有再阻挠。
云锦舒拉着魂不守舍的云锦娇,垂首低头,没有多看箫临渊一眼,紧紧跟在池明霜身后离开。
心里暗叹,果然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池明霜一出马,箫临渊就收敛了一身的反骨。
上马车前,池明霜表达了歉意:“事发突然,是我招待不周,舒姐姐见谅。”
“池小姐言重了,只是个意外,反倒是我们姐妹惊扰了陛下。”
“舒姐姐不怪我就好。”池明霜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以为只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还想着替哥哥牵桥搭线的事,“改日,我做东请姐姐听戏,梨园新来了个南曲戏班。”
“池小姐客气了。”
云锦舒没有表态,告别后上了马车。
云锦娇上马车时,即便被红玫扶着,仍是险些摔个大马趴。
红玫被二小姐的满头的冷汗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云锦舒,低声询问:“二小姐,您怎么了?”
因为是初次拜访,丫鬟们忙着与池府的管事递见面礼,待忙完了,却被拦在了花园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玫以为二小姐受了欺负,怎么好端端吓成这样。
云锦娇这回没有由着性子,反而是谨慎地看了眼大姐,小声道:“我没事,你下去吧。”她没有胆子把圣上的事到处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