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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德脸色铁青,正想着如何回答,才不至于让自己输给凤裳的气势时,凤裳已经轻蔑地一笑,扭头回到正中去。
“凤裳一舞,献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愿皇上与皇后娘娘能像这娇龙舞一样,活色生香!”
宴厅内叫好声雷动,凤裳这才回到了位置上。
“阿裳,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刚一回去,赫连煜便悠然开口。
凤裳骄哼一声:“那是自然了,你不知道我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她笑呵呵地一扭头,便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凤裳微微偏头,那坐在后面的龙雪正幽怨地盯着自己,似乎是见到自己回过了头去,便立刻将视线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只是那狰狞的表情暴露了她的心思落空。
晚宴依旧继续下去,就在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大殿的一侧忽然传来杯盏破碎的声音——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辅国公面色尴尬,他的面前的地上,是被摔碎了的酒盏,而辅国公夫人正坐在一旁,将整个上半身都伏在翘案上。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辅国公似乎意识到了众人的实现,连忙笑呵呵地打圆场,又去拍了拍其夫人的脊背,“夫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正好坐在他们对面的凤裳却是神色一厉,拍案而起:“不好!夫人神色有异,快传太医来!”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辅国公将国公夫人搀扶了起来,她的面容痛苦得扭曲,脸色竟然已经泛起了青紫的颜色来。
“快、快传太医!太医呢!”见状,连辅国公也不仅吓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险些把怀里的女人摔出去。
前来赴宴的人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惶然地瞪着辅国公夫人,生怕她就真的在这大殿之上一命呜呼了,还要连累着他们沾染一身的晦气。
除了凤裳和赫连煜,其余的人都退避三舍,眼睁睁地看着凤裳走上前去,掰开了国公夫人的手,似乎是在摸她的脉象。
这时坐在最上面的帝后也才反应过来,皇帝大手一挥,身侧的太监总管便立马奔跑了出去。
“如何?”赫连煜看着凤裳收了手,低声问道。
“不太好,”凤裳摇摇头,“夫人身子弱,似是患有消渴症,平日里只是孱弱而已,但夫人的病症好像影响到了心脏。”
辅国公也顾不得惊讶,只频频点着头:“是是,我夫人她的确有消渴症,但从不曾这般过啊!夫人、你……您可有法子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