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他眼睛红了,里面闪着欣喜又绝望的光。
你不该来的。
你不该来。他重复着,说着我不该来,却吻着我的唇,掐着我的腰,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我们的呼吸慢慢柔软,慢慢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一夜,我被他折腾得骨头都几乎散了架,最后被他圈在怀里,软成一摊水,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家伙,这就是废人。
李长风装了那么久的废人,我自然不能给他露了馅。
第二天从他的寝殿回去时,我一直低头沉默,满脸的凄苦难言,就差把夫君他不行写在额头上了。
按常理来说,侍过寝的后妃应该升一升位分的,但我没有,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被升位分。
李长风的后宫一共被塞了八个人,其中气焰最高的,还得数太皇太后的侄孙女梁逐月。
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大概是家风如此,她性子泼辣张狂,行事率直,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所以我被临幸过后,第一个来找我茬的就是她。
听说你自幼被贤王收养?你与当今圣上也算得上是兄妹了,如今又来做他的后妃,不觉得有点,违背纲理伦常吗?
她扶了扶头上的一枚金簪,问得漫不经心的。
我听得心一跳,这话她怎么敢说。
但仔细想想,她娘家势力强大,背后又有太皇太后撑腰,确实就该有这样的底气,别说是我了,她恐怕连李长风都不大瞧得上。
我暗暗掐自己一把,憋红了鼻头,微微侧着脸,一副上不得台的小家子模样,姐姐说笑了,王府肯收留我,给我一口吃的,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我在王府也不过是做做下人的活儿,报答王爷王妃,不敢奢求其他,更不敢与皇上以兄妹相论。
王府远在锦州,我小时候的事,他们哪能查得那么清楚,还不是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梁逐月嗤笑一声,有些傲慢,大概是觉得与我深究多少有点丢面儿,扭了扭脖子,也就不提这茬儿了,只散漫道:倒挺会说的,不算太笨。如今咱们都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唯一的责任,就是为皇上开枝散叶。
她顿了顿,又道:你千里迢迢赶来,还没安顿下来就被召侍寝了,也是辛苦,回头该好好养养。
这番抚慰真是好真诚,一点也不酸。
我又把那副夫君他不行的表情摆出来,委委屈屈,强颜欢笑,泪珠儿几乎就要落下来,不辛苦,这是我的福气。
梁逐月果然看愣了,大概被我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很快就会明白了。
那天过后,李长风每晚都翻了一个牌子,每一天,都会多一个人明白我那天为何是那样的表情。
到最后梁逐月也明白了,她被翻牌子的第二天,是铁青着脸出来的。
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