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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生拍了下大腿,“最后一笔债务问题刚处理完,你要是昨天来找我,我都还忙得脚不沾地,不一定能抽出时间,今天正好。”
虞清颜笑,他可是算好了时间,林永生得“安好内”才能腾出手来“攘外”。
“陈铎的案子,下周五开庭。”
他话音一落,林永生的脸色微沉,有些愤然,“程安明这几个,就这样躲过去了?”
“躲不躲过去,他们都怕金万找他们秋后算账。”虞清颜点了一句。
林永生何尝不知道程、章二人并不会善罢甘休。金万喘过气再站起来时,就是他和程、章二人正式开战之时。
他看了一眼虞清颜,坐在他旁边这个年轻人,将每一个时间点都把握得刚刚好。
与其让他相信这是巧合,他更愿意认为这是虞清颜精心计算过的。
刚刚好,在金万债务的最后关头,他力挽狂澜;刚刚好,在金万重新充满能量时,他上门来助金万除敌。
前者,他林永生欠下虞清颜一个用金钱都无法偿还的人情;后者,金万将成为基德在重庆最牢不可破的盟友,以后不管基德遇到什么困难,金万都无法坐视不管。
他曾经用1800万元的居间合同试探虞清颜,平心而论,这钱不少,也给得相当公道。
若虞清颜收了这钱,他以后还可以待形势而动,谁也说不着他一个字。
可是虞清颜没收。
那今后他和金万要做的,可就多了。
林永生在心里笑了一下,叹了声后生可畏。
“边总,有什么计划?”林永生直接问他。
虞清颜今天找他的目的是什么,林永生心里清清楚楚,“我下了饵出去,但得林总来收网。”
林永生点点头,继续往下听。
“陈铎要确保他老婆孩子安全了,他才会翻供。我见过他老婆,这女人不简单,她愿意做饵的话,也能成事。”
林永生听懂了,他相信虞清颜的判断。
虞清颜将他推到风口上去,而他并不介意虞清颜要隐身其后。
他林永生熬过了这一劫,确实需要站到台前来,杀鸡儆猴,以警示后人。
林永生若有所思追问,“只要程安明敢叫人对陈铎老婆孩子下手,我们就可以拿法律做武器,顺势拉出程安明。他如果被绳之以法的话,陈铎才敢交代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
虞清颜笑说,“这样的话,程安明也会咬出章作铭来。”
林永生思索了会儿,给虞清颜大概交了个底,“几个月前,我察觉状况不对,找人一直盯着程安明那边。现在要知道他叫哪拨人去弄人老婆孩子,不难。我找人跟着,当场抓住的话,这出戏就唱起来了。”
林永生说话间,颇有把握,“程安明藏在背后,也能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了,后面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了。”
虞清颜手指在茶杯上搭了搭,提醒他,“林总,人证、物证都要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