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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转到另一条道上。这条街道更加宽敞,地近两宽,门朝东西。但相比之下房屋异常老旧,窗纸上生了许多白斑与深幽的窟窿,好似一双双漆黑眼睛。月光笼罩下可见各扇门上贴着大红喜字,静而诡异。
正纳闷,远处突然飘来唱声。那唱声隐隐约约,起先并不清晰,不久动静逐渐大起来,细耳便能听出诸多种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小。
阿俏绷紧耳朵,终于听清唱的是什么:
“桥头看,小相公,红袍黑马俏嘻嘻。姑娘我隔帘,等他把我娶……”
前方街角突现一条长队,前后数丈,阴阴荡荡。那长队足足有百来个人影,身裹红衣,突兀鲜艳,细看却都脚不着地,毛骨悚然地飘着。再往上看,个个脸色青白,顶翻白眼,两颊上画着大红面妆,头上戴着摇穗金冠,嘴中声叠,唱的是《小相公》。
阿俏头皮要炸了。
徐薇拉着她躲到路边,“是鬼事。”
阿俏抓着他的胳膊,大气不敢出。
“今日喜盈盈,诸客莫着急,宴事好,不怕晚,先送娘子夫家去,”鬼队逐渐飘近,为首的几个死鬼嘴巴朝天,眼睛死瞪,唱得哭哭笑笑,“小娘子,命真苦,娘家不舍得,芳心留不住……”
它们将头仰得极高,后脑勺几乎要挨到后颈,呈现出扭折状。因此歌声朝天不朝前,覆盖着整条鲜红的仪仗队伍。
队中有鬼放声大哭,一会儿哭的是可怜乖女儿,一会而哭的是将死老婆子,声音幽幽凄凄,嚎啕不绝。阿俏起先还能站稳,到后头抖得越来越厉害,呼吸紧绷喘不上气,整个人缩在徐薇怀里,揪着他的衣服装死。
徐薇传音:“别怕。”
她将头僵硬地梗着,觉得自己的命也去了半条。
“……桥头看,小相公,红袍黑马俏嘻嘻。”
词唱完,仪队也要飘出街,灵蝶混在其中。这时各家房屋下的灯笼忽然挨个亮起,一盏盏红灯将街道点亮,森然的鬼城骤然变为连绵的红海,仪队消失在一片红光之中。
“这灯怎么会这么亮?”
徐薇:“烧的并非蜡烛。”
阿俏立马闭麦。
她完全不想知道里头烧的是什么。
徐薇问:“还好吗?”
她直身,发现脚还有些软,“没事。”
徐薇在她肩上轻轻一点,阿俏顿感脑海一清灵,思路逐渐清晰:“方才的仪仗队都是普通死鬼,受操纵,既然是迎亲送亲,怎么没见新郎新娘?”
仪队消失的方向是往深处,徐薇看向城中,此刻城灯火红如海,中央处的最高阁楼终于显露出轮廓。
那是一座朝天黑阁,竖向层叠,层数十余,无光,只有空洞和死寂——那是鬼肆中心,仪仗队便往那儿去了。
阿俏略有犹豫。俗话说,毁人姻缘,天理不容。现如今他们要去毁鬼的姻缘,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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