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抽屉里的第二个孩子被故意戳破时，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年前生完大女儿后，医生特意告诉我，剖腹产三年内不要怀孕。
今天我拿着B超的结果，心虚地告诉医生:“又有了。”
她责骂我不负责任，并告诉我：“你不能流产，因为你的孩子是否健康。你的身体基础很差。宫腔充满粘连，内壁有疤痕。不要生这个孩子。估计你将来不会怀孕的！看看你丈夫。他能同意吗？”
我转过头来看着渴望孩子的丈夫，以为孩子怀孕了，反正也打不掉，就没有追究他戳破套的事。
八个月后，我又刨腹产，又生了一个女儿。
但毕竟，我仍然没有生育能力。旧疤痕在分娩过程中撕裂，导致大出血。为了保护我的生命，医生切除了我的***。
后来，季司南敲诈了医生，说她是断人子孙的罪人。
最后，医院以手术流程不完善为由停职治疗医生。
我不在乎病房外的纠纷，也不在乎刚从生死线上挣扎着上岸的自己。
只知道不能再为丈夫生孩子了，抱着二女儿哭肿了眼睛。
结果，我现在要独自面对两个需要伺候的孩子。
但是我还在坐月子。
每天下半身都是无穷无尽的恶露，胃上的刀口又痛又痒，全身的骨头都酸酸的肿胀。
站不住，躺不下。
每天晚上安静地睡几个小时已经成为奢望。
不，二女儿季月又哭了。
我抱起她，耐心地哄着她。
恍惚中听到大女儿季满不喜欢的声音:【妈妈又丑又胖，真恶心！】
等我给季月换尿布，扶着断腰站起来，想再仔细听一遍。
发现没有小女儿的哭声，周围安静得可怕。
季满正巧地摆弄着手中的玩具。
我蹲下来问她：“宝贝，你刚才跟妈妈说话了吗？”
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不。”
可能是我幻听了。
季满才两岁多，平时只说几个字的简单用语。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死丑这些恶毒词的意思。
晚上，我担心季司南回家时会饿，所以我想叫她先吃饭。
然而，我面前的场景又让我感到不安。
季满用手指尖戳着芭比娃娃的眼睛，嘴里还念叨着“妈妈，妈妈”。
季司南突然进门的一句“老婆”吓得我发抖。
手里拿着的碗也掉在了地上。
“啊。”热汤洒在我的脚上。
季司南看见我被烫伤，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没有好气地责怪我：
“我忙了一天，回家连热饭都吃不下。娶你有什么用？满满的，走吧，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然后他带着季满摔门走了。
但我仿佛灵魂抽离了，季满幸灾乐祸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放:
【傻死了，连碗都拿不稳。】
【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吃这么难吃的饭。】
碗掉下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着季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