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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儿子!”一个父亲无力又愤怒的嘶吼,正是盛云舒想听到的。
移舟在鲤儿的臂膀上划了一刀,盛云舒的手指碾了一撮盐洒在鲤儿的伤口上,那孩子疼得用尽浑身上下的力气摇晃着身子,哭喊声,被麻布堵在鼻腔里,很快孩子便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父食子肉。”盛云舒用着最为冷静的声音,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鲤儿的臂膀上撒盐。
“混蛋!我要杀了你。”剧烈的挣扎下,束缚四肢的铁链发出刺破耳膜的响声,“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啊,欺凌妇孺,算什么男人!”
“这句话,你贩卖那些妇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盛云舒冷酷的声音将孩子的哭喊声钉在了温广的意识里。
从温广的神情上来看,他动摇了。
刺骨的寒意覆盖在鲤儿的脖颈上,仔细思考着下一刀应该落在什么地方。
“温广,你儿子的好赖全由你来决定。”张子曳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们殿下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在他手里从未有过撬不开的嘴。”
“到了夜行卫,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要妄想你主子能找到这。”说着阿左拿起火架上的烙铁朝着鲤儿走去。
“我说,我说,你们别动鲤儿!”温广终究是松了口。
“早些说,你儿子也不用受这些苦了。”张子曳轻笑道。
二人并肩向外走去的时候,温广低声咒骂着:“小白脸,你不得好死。”
盛云舒微微侧过脸笑道:“记住了,我叫盛云舒,下辈子投胎,莫要遇见我。”
方才走到一半,盛云舒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张子曳拍着盛云舒的背脊,道:“夜行卫大狱的炭火真该换了,烟气大还不暖和。”
“你少让我做两回恶人,我也不必常常往这跑了。”
张子曳的心思,盛云舒很是清楚。正如温广说的,进了夜行卫就没有全身而退的,所以张子曳才迟迟不愿将那对母子带进来。
“那孩子的母亲怎样了?”盛云舒站直了身子问。
“肋下三寸,伤之不死。老把戏了,我有分寸的。”张子曳得意洋洋。
“今日之事不能传出这道门。这对母子的舌头不能留了,找个手脚麻利的,也让他们少吃些苦。事情办完,就把人送出单京城,越远越好。”
“这事,包在我身上。”张子曳拱手道,“翊王殿下赶紧回去洞房吧,愿殿下与王妃夫妻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张子曳,你信不信我也绞了你的舌头。”盛云舒斜眼看着张子曳说着。
“有一说一,那姑娘虽傻,但是长得真不赖。”张子曳用扇子敲了敲额头,“你若真是不喜欢,送去行宫或是你名下的庄子上,也不是不行。”
“不必了。与其让他们想尽办法在我身边安插细作,倒不如这傻丫头,至少,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