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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带你回家? 说再见?这有什么区别?”
“我不得不离开。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呆在这里。 你意识到了,对吧?”
“是的, 当然我意识到了”。
她是对的,我是荒谬的。 但是如果我想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令人震惊和闻所未闻的事, 我想把航天飞机上的苔藓擦洗掉,带丁莉飞到月球上并殖民化它,或者把一艘倾覆的游轮漂流到某个遥远的小岛上,在那里没有人会反对我们,或者只是利用这种魔力把我带进活人的大脑里,然后用它把丁莉带进我的大脑里,因为这里很温暖,很安静很可爱,在这里我们不是荒谬的并置,我们是完美的。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迷茫而悲伤:“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
我费了很大的劲,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给了她一个微笑,“没什么”。
她拥抱了我, 一 开始是试探性的,有点害怕,是的,有点厌恶,但后来她融入了其中。
她把头靠在我冰冷的脖子上,拥抱着我。 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我把她抱在怀里。我发誓我几乎能感觉到我的心在砰砰跳。 但那一定是她的,紧紧的压在我的胸口。我们走回了波音747。 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同意推迟她的离开。
在经历了我们刚才造成的混乱局面之后,似乎还是保持低调为好。 我不知道李邦一家会反对丁莉所代表的不规则行为,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挑战他们,这种情况没有先例。
我们进入了一个悬挂在停车场上的连通走廊,丁莉的头发在风中呼啸着穿过破碎的窗户。 室内装饰性的灌木床上长满了野雏菊。 丁莉看着他们,微笑着,挑了一把。 我从她手里拿了一个,慢慢地插在她的头发上。 它的叶子还在,笨拙地从头的一侧伸出。
“你还记得和别人一起生活的感觉吗?” 她边走边问, “在你死之前”。
我在空中含糊地挥了挥手。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家乡被洪水淹没了,我们来到这里,所以我记得它曾经是什么样子。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一 切都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拥挤,越来越吵,越来越冷。 她在天桥的尽头停下来,望着窗外苍白的落日。 我们都被围困在体育场,除了活到今天结束,没有什么可想的。
没有人写作,没有人读书,没有人真正地交谈。 她用手捻着雏菊,嗅着一朵,“我们没有花了”。
我从对面的窗户望出去,看到夕阳的黑暗面:“不,不是因为你。 我是说,因为你,但不只是你”。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是什么样子了吗? 所有的政治和社会崩溃? 全球洪灾? 战争、骚乱和持续不断的轰炸? 在你们出现之前,世界已经变得很遥远了。 你只是最后的判决。 是什么让你痛苦?”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