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眼睛发热三分钟，萧则行差点儿以为自己眼睛要瞎了。
他摸出手机，正准备给自己打120时，眼睛突然不疼了。
他移开右眼前的手，眨了眨眼睛。
很好，没毛病。
确定眼睛没问题后，萧则行将棠柚柚提到自己怀里，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咬牙道：“棠柚柚，你知不知一个人的眼睛很重要？”
“万一我眼睛要是瞎了呢？谁挣钱养你？”
柚柚趴在他腿上，没觉得屁股疼，便淡定由他揍。
柚柚趴在他腿上抠手指，慢悠悠问道：“哥哥的眼睛不疼了吗？”
萧则行一哽，将她从腿上提起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现在不疼了，但眼皮上凉凉的。”
“我去照镜子看看……”萧则行起身去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的男人时，他顿时惊叫出声，脚下一滑，哐当一下摔倒在地上。
柚柚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急急忙忙从地毯上爬起来，跑到浴室门口。
萧则行吓得靠在浴室门板上，指着墙上的镜子，脸色惊惶又震惊。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哇的一声哭出来。
日啊！他真的见鬼了。
“哥哥，你没事吧？”
柚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摔了。
伸手去扶他的时候，萧则行抓住她的小手手。
他声音颤抖着，问道：“柚柚啊，我觉得我的眼睛可能真的出毛病了，都看到幻觉了。”
柚柚看着趴在萧则行背上的倒霉鬼，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不是错觉哦~”
“哥哥身上的确跟着一只鬼鬼的，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萧则行欲哭无泪，觉得背后都在冒冷气。
从地上爬起来后，他没敢再往镜子看一眼，抱着柚柚飞快跑到客厅。
与柚柚面对面坐在地毯上，认真严肃地指着自己右眼，还是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
柚柚是个工具人，从桌子上抱回自己的奶瓶，点头。
“好了，我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鬼的。”
“柚柚啊，现在能关了这……这只天眼吗？”
柚柚可怜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行的哦，柚柚只会开天眼，不会关的。”
萧则行瞠目结舌：“……”不是，你怎么只学会开天眼，忘了学关掉天眼的办法呢？
“难不成，我以后都要这样了？”
萧则行垂死挣扎了一下。
柚柚捧着小脸，点头解释道：“是哥哥非要见鬼鬼的，不然就不相信我。”
“我没办法才帮你开了天眼。”
“这种办法还是柚柚以前上学堂时听说的，不过当时的夫子说，用神仙精血开的天眼是关不上的。”
“就像是，我帮你把窗户纸捅破了，你看到了窗户纸外的东西，但纸已经烂掉，再也糊不起来了。”
“除非，你换一扇窗户。”
萧则行单手托腮，三观碎裂：“……”
他活了快二十多年，就从没像今天这么震惊过，也从没像现在这样无语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