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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轻尘街道了,这也便是李轻尘了。他活了十八年,混了十八年,大错小错都没犯过,也没有什么突出成绩。他没有通行证也不会有墓志铭,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一边看那种中二风浓郁的奇幻小说一边放纵耳机里的马在在自己的脑子里乱跑。又或者他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突然醒来爬上天台,眺望着远处的CBD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幻想着突然间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传说中的英雄挥舞着长河一样的大刀劈开一栋栋大厦。
换句话说,他多少有些幼稚,多少有些懦弱,多少有些小孤独。他曾经想靠和班里那些同学玩同一款游戏来增加共同语言,但是由于自己实在太坑依然成为距离话题中心最远的那个人;他也曾想过和那个新转来的海东青一样,每天板着脸一幅高冷的样子,但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当他处在人群中时他是多么地想要发声,想要别人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总之,他是那种随便拿个削笔刀就当做小李飞刀的那种孩子,是那种事前事后把自己想的很牛逼实际上只会尬笑的那种孩子,是那种会突然无缘无故高冷起来,只是因为最近在看《火影忍者》觉得佐助很酷的那种孩子。或许他不符合这三样,但是他就是你能想象的到的那种孩子。
李轻尘在一家茶餐厅前停下脚步。这家茶餐厅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百问居。百问百答,有问必答。因为老板也就是他的师父还是个阴阳先生。他拉开门,门框上的铃铛发出“叮”一声脆响,
整个茶餐厅的室内装潢十分简单,就是一般咖啡店常用的复古风格,没有多少人工光源,完全靠墙壁上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自然采光,大片大片的阳光被吸进来,刚刚擦过的木质地板闪闪发亮。吧台后面的酒柜里摆满了酒和酒具。酒柜边上,一个看上去年近五十的人正倚着吧台细心擦着一只高脚杯,身体跟着店里正播放的曲子微微晃动。
李轻尘听过那首曲子,《夜色的彩虹》,现在正播放到低音波澜起伏的那一段。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田膺问他,顺手将一杯还泛着白沫的可乐推到他面前。
“车子坏掉了,停在一个修理铺那,暂时还修不好我就坐公交车回来了。”李轻尘大大地呷一口可乐,满脸满足地长舒一口气。
“我建议你今天小心点。”田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牌,“我刚才为你占了一课,结果是……”
“结果是今天下午我出门会碰到苍井老师是吗?拜托,您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再每天捣鼓这些东西了好不好?”李轻尘捂着脸摇头。
“啥?”田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牌面上是苍井老师的剧照……
田膺瞬间老脸通红,“额……拿错了拿错了,这个,这个才是。”
新一张纸牌上画着一条黑色的带子怪异地扭曲着。“这是什么意思?”李轻尘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