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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煜心头大痛,眼里染上泪光,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样,摇摇晃晃地随着琴声走去。
是秦怀袖吗?是她回来了吗?
才到门口,曲音一转,换成一首欢快之曲,仿佛少女在溪间采摘野花,鸟鸣山幽,诉说着弹奏者愉悦的心情。
为什么不弹那首曲了?他还没听够。
他快步走去,直接把门推开,只听“嗡”地一声,琴音断绝,坐在榻上的少女映入眼帘。
那一刻两人眼神交汇,仿佛穿越了无数时空,定格在这一瞬间。
少女长得很美,与秦怀袖柔弱中带着苦涩的忧郁不同,她一脸阳光,笑容里溢满了柔情与热情,如果说秦怀袖是随时会潸然泪下的雨,那么她便是拨开云雾的艳阳天。
她双手修长,正按在床上的古筝上,她的下半身被一群薄被覆盖,似乎有疾病,可她脸上依然洋溢着快乐的神情:“这位公子,请问有事吗?”
声音婉转动听,像一朵花种入了宇文煜的心里。
宇文煜顿时像被过电一般,心口苏麻了一下,因为之死而平静的心池,碧波荡漾起来。
为什么,她明明不是秦怀袖,却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你,是何人?”
宇文煜话一出口,少女便愣住了。
好熟悉的声音,仿佛在哪听过。还有这个人,卓绝而立,身姿挺拔,虽然似乎被病痛折磨而容颜憔悴,但也掩盖不了他,眉宇间透露出来的锐利锋芒以及俊俏的五官。
他的长相也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闺女,还不快给王爷行礼。”老大夫进来看到这一幕,连忙道。
少女甜甜一笑,略微行了个礼:“民女参见王爷,请王爷原谅美女行动不便,不能下床行礼。”
宇文煜看向她的腿:“你的腿怎么了?”
老大夫解释道:“她在一个多月前,突然从楼上摔下来,昏迷了数日后才醒来,勉强捡了一条命,但腿也折了,老夫无能,买不起最好的断续膏,只能让她这么拖着,这一拖就是一个多月,至今也没好。”
宇文煜定定地望着少女,不假思索地道:“来人,去拿府上的断续膏来。”
老大夫一惊:“王爷,这可是千金难求之物,如何使得?”
少女也不敢收受如此大礼:“王爷,民女卑贱之身,不配当如此大礼。”
“胡说!”宇文煜突然朗声,“你不卑贱。”
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宇文煜。
为什么他会对着一位陌生女子冒出这样的话?
连宇文煜都为自己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可他下意识的就认为她不卑贱,她甚至应该是地位尊贵,享受荣华富贵。
“多谢王爷抬爱,若是民女没有猜错,王爷可是来找民女探病的?”
郝连这才想起来带宇文煜来的目的,忙到道:“不错,你便是捎信给我们之人?”
“不错,民女淮秀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