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警探在笔记本上草草写了几笔,“逝者?”
“外星人!”博士说,“那个握着本的手的女人。”
“我们确实拘留了两名女嫌疑人。”绿衣警探说着,往前翻了翻他的笔记,“一位是玫·卡隆小姐,一位是克拉拉·奥斯瓦德小姐。”他抬头看了看博士,“你是说她俩中有人杀了帕森斯先生?”
“不,当然不是,”博士答道,“是另一位女士,长着狗眼的那个。”
绿衣警探又看了看他的笔记,“负责抓捕的警官说,他本来以为谋杀现场有三位女士,”他对自己的搭档说道,“但后来把三个改成了两个,他没有提到‘长着狗眼’的女士。”
博士叹了口气,“因为你们的警官刚把本从她身边拉开,她就消失了。他那时已经死了。她没有办法再以他的悲伤为食……”博士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滚圆,“当然了!你们不明白吗?这是库伯勒-罗丝模型!她是对的!”
绿衣警探一脸迷茫,“库伯勒什么?”
“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啊!”博士大嚷道,“她的假说认为,悲伤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和接受。我当时还和她辩论来着,但她是对的。这些都写在了她1969年出版的著作里。”
“1969年?”灰衣警探问道,“你知道现在是1963年吧?”
“是哦,对不起,”博士说,“这些都写在她将于1969年出版的著作里。这套理论完全适用。本一直在说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他在否认。人们与逝者链接的时间越长,他们所处的阶段就越靠后——等他们到达接受阶段时……”博士一把抢过绿衣警探的笔记本和笔,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写下了一堆方程式。
绿衣警探看着他写了一会儿,然后凑上前来,“先生,我无意冒犯,但你以前是否在某种社会收容机构里待过?”
“是待过一阵子,”博士头也不抬地专心计算着,“贝特莱姆。”
“你是说那个地方很混乱[.“贝特莱姆”指贝特莱姆皇家医院,这是一家精神病院,位于伦敦,历史非常悠久。“贝特莱姆”的英文Bedlam有“混乱”“喧闹”之意,即衍生于此。警探也因此误会了。
]?”绿衣警探问道,“管理很差?所以你才逃出来了?”
“什么啊?不是的。它的名字就叫贝特莱姆。”博士说,“我在那儿度过的间隔年[.西方国家的年轻人中学毕业后上大学前休的一段时间的假期,多为一年,用于实习、旅游等。
]。一旦习惯了那些哀号和磨牙,你就会觉得它是个好地方。现在回想起来,那里的粥也很好喝。当然,我去拜访彼得·斯特里特时,那家精神病院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彼得在设计环球剧院的时候发了疯[.见新版《神秘博士》第3季第2集《莎士比亚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