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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再美又如何,天命煞星,王家那个纨绔浪名昭著,可除了王家那个纨绔,满京都又哪有第二个人敢娶她?
沈如诉垂眸收了油纸伞。
“沈先生,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已经找到了能与我携手一生之人。”
沈正言眯着眼睛看她,不知是不是被她这幅不疾不徐,似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气到,狠狠地一拍轮椅扶手,“荒唐!与王家的婚事我早已说好,怎么可能你说作罢便作罢!”
“是啊,是啊,”朱秀英忌惮地看着她,“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在外面找的男人那都是不作数的,听你父亲的才是正理啊。”
“若我没算错,自由婚姻已经在新时代提倡了七十多年了吧?”
沈如诉平静的将目光转向朱秀英:
“沈夫人是才从古代穿过来,还是与沈先生的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的语气很淡,但朱秀英面上却是一阵扭曲。
沈如瑶和沈如安这对孪生子不过小沈如诉两岁,是沈正言婚内出轨的产物,一直到沈如诉生母过世,朱秀英才小三上位。
别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秀英和沈正言连自由婚姻都不是!
沈家一家子脸色暴沉。
沈如诉却是像没瞧见一般,继续开口道:“至于你说的不作数,今天我已经与他领了结婚证,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沈家人再次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户口本可都被我收得好好的,你……”朱秀英的话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起,当年因为忌讳沈如诉的刑克之命,她嫁进沈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如诉的户口迁了出去,沈如诉自己一个户口本!
“结婚证呢?我看看!”沈正言紧攥着轮椅的把手,眼底闪烁着算计的精明。
他并不相信还有哪个男人敢娶她这个克亲的女儿,毕竟,谁不惜命?
沈如诉没有出声,垂眸,手伸向自己随身带的刺绣手包。
沈家人屏住了呼吸,难道,还真有哪个不怕死的真和她领了证了?
然而只是片刻,沈如诉的手便从手包里缩了回来,皎白的葱玉手,掌心空空如也。
“好像忘了带回来了。”
没记错的话,应当是落在封涣的车上了。
沈如安却嗤笑出声:
“我说,你撒谎好歹也做个全套,做得真一点啊,还忘了带回来了?我看啊,哪有什么跟你领证的男人?你要不想嫁给王少爷直说就说,虽然你不想嫁也得嫁。”
沈如瑶微微皱了皱眉头:“哥哥,你别这么说,姐姐她也挺可怜的。”
沈如诉没有忽略她眼底的那点幸灾乐祸。
她没兴致同他们争辩。
“我白天说过,明天他会亲自上门,到时候,还请你们自行推去你们擅自定下的婚事。”
沈如诉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沈家。
一家子人印堂青乌程度各不相同,祸事怕是快要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