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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吓得一惊
“妈!你怎么站这儿啊?”
我捂着胸口猛吸了口气,心脏咚咚乱跳
她没说话,只是朝我笑了笑,那笑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下车后,我忙不迭的问她姜毅在哪
她看看榆树又看看我,一脸从容的说“去山场了,很快就回来”
山场?
我蓦地的觉得背后发凉
姜毅说过,他爸曾经在村子里的后山开了一片山场
每逢冬季都得将伐下来的木头送到南河的镇上卖掉
听姜毅说那后山上的榆树已经长了很多年,各个树冠高达数十米,枝干粗壮无比
但奇怪的是,每一棵榆树都腐朽不堪,没有半点生机
如果木质不好就卖不上好价钱
后来姜毅他爸从南河的道观请了个老师傅
老师傅告诉他,这种情况叫做“树死人活”,如果想让树活,除非用血来滋养
姜毅他爸听了心头一惊,但为了能让木头卖上好价钱,就在榆树的周围布满了陷阱,专门捕捉野鸡、野兔这样的活物
再将活物的血撒在榆树的周围,供养榆树枝繁叶茂
眼见榆树越长越好,可他爸却意外的死了
据说当时是被一根横穿过整颗老榆树的铁钩,挂住喉咙致死的,死壮极其惨烈
找到的时候全身已经冻僵了,冰冷如雪
我虽然对姜毅的不辞而别感到生气,但一想到我平日里对他好吃懒做的埋怨,加上那后山里阴冷又危险,这心顿时就软了一大截
我告诉婆婆陪她暂住几天,等姜毅回来再返回板城
姜毅家的房子类似四合院,上房三间,中堂一间,两侧分别有厢房和东西配套的厨房,这样的格局在古代可能会很普通,但现代社会里却非常少见,在当地已经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了。
我驻足望向东南角,看到一座独门小屋,小屋的门上拴了一个极大的铜锁,像是锁了什么重要物件
我没在意,跟着婆婆进了离老榆树不远的一间屋子
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墙上的书柜里摆满了画纸和古董
我和姜毅交往两个月的时候曾跟他回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次只待了不到半天的时间
我环视四周,随便看了看,除了房门上贴的两道符箓之外,其他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俯身细细打量那符,边角有些磨损,背面写着一行字:“以吾血祭,阴阳通畅”
我不明白,但是听姜毅之前说过,我婆婆是南河镇出了名的老迷信,总是弄些有的没的,让人难以理解
我摇了摇头并没在意
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
从板城到南河镇我足足开了十二个小时的车,加上路上有点堵,我早就累到不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耳边传来男人的脚步,沉重又缓慢
我蓦地睁开双眼,一阵阴风刮过,一张惨白而扭曲的面孔近在咫尺,距离我的脸仅仅几毫米!
我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的喊,可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封住,完全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