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配菜都没有。
我跟张蕙贤大眼瞪小眼。
「蕙贤，家里的菜吃完了只剩米，是我不好，没能给你做山珍海味，但切了你最爱的苹果。」
听他这样说，再看着陈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张蕙贤心软了一下。
「没事的，白粥清淡，才有家的味道。」
陈崖如释重负般笑了。
我白眼一翻。
「陈崖哥你等等，要不擦了汗再上餐桌，我怕你汗滴碗里，白粥变成咸粥就不清淡了。」
陈崖憋红了脸。
看着张蕙贤拿起勺子真准备吃，我再叹一口气，让她等等。
转身跑出去，十分钟后，我提着一大包菜回来在厨房忙前忙后。
没多久，清蒸鲈鱼、银芽鸡丝、羊肉煲等菜摆了满满一桌。
「张蕙贤，吃吧，也很清淡。」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张蕙贤也回过味来。
陈崖抬起筷子就要夹菜，我把盘子一拉，熟视无睹。
「陈崖哥，你喝点白粥，那才有家的味道。」
吃完饭，我跟张蕙贤把我弄乱的厨房收拾干净，然后把吃剩的菜全部打包带走，一根不留地扬长而去。
3.
夏日傍晚微风拂过，我们两人走在湖边。
「欢欢，你最近好像变了很多。」
我偏头看我妈，她已经把散下来装温柔的头发扎成了高马尾，别提多飒。
她拍拍胸膛：「跟姐混还怕啥，你是不是跟陈崖有过节，虽然我觉得那小子长得好看，是讨人喜欢，但要是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毁他整个天堂！」
我噗嗤一笑，被她的反差感震撼。
「蕙贤，我正经问你。」
「如果有天你跟你特喜欢的人结婚，发现他出轨，你会不会离婚啊？」
张蕙贤翻了个白眼，捡了一块石头朝湖里一丢，连起好几个水漂。
「当然要离，我神经病啊受那窝囊气。」
闻言，我更疑惑了。
「那如果，我是说假如你没有离婚，会是什么原因啊。」
「还能为啥，为了孩子呗。」
我愣住了，想起她经常跟我说，她从小就没有父亲，外婆一个人拉扯她，外婆是个女强人，从来不苟言笑。
原来。
竟然是为了我。
我们之间隔了二十多年，可以怪她思想固执，但她也只是不想让我也没有父亲。
「欢欢，我要是将来做了母亲，肯定对会对她很温柔，天天晚上给她讲睡前故事，直到她十八岁成年。把她保护好，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孩。」
「胡说，你明明脾气很大。」
我红着眼眶胡说一气。
「那你叫我妈妈，我就对你温柔。」
说完张蕙贤就哈哈大笑快速跑开。
金色的夕阳洒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头发，亮晶晶的眼睛，红彤彤的脸蛋，摇曳的夏裙。
这是她的十八岁。
妈妈最好的十八岁。
时间过得飞快，暑假结束，大学生活开始，我跟妈妈都在本地同一所大学。
开学前夕陈崖就打电话说要帮她搬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