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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寄见着谭以朽的动作,身形一僵,顿时没说话也没再动了,满心满眼都想着这位古怪的剑仙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模样温雅的很,但行为举止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谭以朽在做完后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唐寄自然不会记得前世的事,也就代表如今的他们只是认识一天不到的生人,可他却万分熟捻的捏上了唐寄的脸,说的话也……也不大妥当,听着太张扬了些。
谭以朽讪讪的收回了手,但藏在袖袍下的指腹还是不由的摩擦了下——果真还年轻,皮肤比他细嫩多了。
这个思绪刚冒出头,就被谭以朽强行摁了回去。
无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却没有显现出半分,轻轻咳了一声,端的是一派镇定,“你伤势未愈,还是多休息为好。”
唐寄僵硬的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
谭以朽道,“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可安心在此养伤。”
唐寄稳住心神,回答道,“大人先走便好。”
谭以朽张了张口,想纠正唐寄对自己的称呼,但转瞬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面上有些尴尬,只能道一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唐寄看着谭以朽走出寝室,原先神色间的无措呆愣被他尽数收敛起,眉目深邃冷冽,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面对谭以朽时他将所有的锋芒收起,直到独处一室方才不再做那些虚假的伪装。
他伸手擦了擦被谭以朽捏过的地方,直到皮肤泛红,才收回手,轻轻嗤笑一声。
谭以朽。
这个名字在唐寄的舌尖滚了几遍,但到最后他也没念出声来。
唐寄不知道这位传闻中残暴古怪的剑仙为什么会救他,甚至对他态度颇好,虽说举止奇怪了些,但残暴却是一点没看出来。
他想到了自己刚刚醒来时听到的那句话,指尖忍不住又摸了下眉心,或许……谭以朽是将他当做了其他人?总之他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在城中小心一些总能避开危险,但在昆山,谁知道谭以朽会什么时候拔剑杀了他。
不,不对,仙者若是想杀他哪里还用得着拔剑。
唐寄弯起唇角,明明在笑,但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一片冰寒。
而站在院子中的谭以朽自然不知道屋内少年的想法,当然,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要是唐寄真的轻易相信了他,放下戒备,以这种性子恐怕早被埋骨城的那些东西扒皮抽筋了,哪能活到现在?
能在埋骨城安然活下去的,没一个会是善茬,唐寄就更不可能是。
对于这些谭以朽心里都清楚,但唐寄就算再防备他警惕他,也做不了什么,仙者不同于他先前杀的大妖,光是修为就一个天一个地。
谭以朽想着,转头看了一眼唐寄的房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会,他才伸出双手,动作极快的掐了个复杂的手诀,灵光从指间升起,向房屋的四周飞去,在落入尘土的瞬间,形成了一个精致复杂的阵图,又转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