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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李瑶玉还很得意,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独创的死结:“放眼大渝,都不会有我这样聪明的人了!”
李瑶玉摸摸左侧的发髻,笑了。
“李府已经被灭门,你怎么还不快逃出大渝?至少,也要逃出帝京!”李瑶玉扶起北月。现在北月已经是大渝的逃犯,身负叛国之名,居然还敢到帝京城中来,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呢!
北月眉头紧皱:“主子,李家冤枉!不仅是我,还有寒魄、明楼、花酿,都没有走!我们要为主子,为李大将军讨回公道!”
寒魄、明楼、花酿,皆是李家军的将领,武艺精绝,也是李瑶玉手底下的“余孽”。听闻北月的话,李瑶玉的眼睛也湿润了。有忠仆至此,不顾生命危险也要为她洗清冤屈,她李瑶玉上一辈子,值了!
“主子,寒魄他们都在帝京郊外,那里人烟稀少,不易被发现。今日派我先来探个头,还要多谢季阁主让我们相认。”
季望舒卧在软榻上数着银子,跟没听进去似的,毫不在意。在他心里,李瑶玉是真正的朋友,为了朋友,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
李瑶玉看了看季望舒,道:“嗯,那是自然。季阁主为人义气,也不会介意寒魄他们在柏溪阁安定下来的,对吧?”
北月迟疑地望向义气的季阁主。他们四人皆是大渝逃犯,一旦被发现,脑袋可是要搬家的!就连父母兄弟,也未必能受下这个包庇之罪。
季望舒数完最后一锭银子,勾唇:“你李瑶玉闯的祸,哪一次不是我擦屁股?”
就这样,李瑶玉手下的四大余孽,趁着那夜月黑风高,被安置在了帝京城的商铺中心,柏溪阁。
就在李瑶玉决心大干一场,再次骚扰谢阮之时,她的机会来了。
谢阮遇刺了。
那日谢阮刚同皇上商议完朝政,出宫不过数百米,便有五六个蒙面刺客行刺。因是进宫面圣,谢阮不便多带府卫,只带了赤霄一人。赤霄和谢阮两人武艺虽高,却寡不敌众,况且对方有备而来,身手亦是不凡。最终,两人还是重伤,被闻声而来的皇宫守卫救下。
李瑶玉风风火火地赶到玄王府,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谢阮。
玄王府她还没搜,谢阮决不能就这样死了!
李瑶玉也没顾上什么礼仪,劈头盖脸就问:“王爷的伤如何了?”
医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刺客以银针刺入王爷身腹,那针上含有剧毒,是至今无药可解的百草行,恐怕,恐怕……”
李瑶玉攥紧了衣角。百草行名为百草,实际是用上千中草药合制而成,这些草药有的有剧毒,有的无毒,但经过精密的计算配在一起,就成了无药可解的毒中之王。此毒世间少有,无人见过,她在军中时,也只是曾有耳闻。
她看向谢阮,此时的谢阮不再是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褪去一身的冷漠,他只是躺在床上的将死之人。谢阮的乌发散乱在玉枕上,面无血色,嘴角还溢出几滴鲜血,看起来甚是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