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栀把榴莲核丢进垃圾桶,讪讪地笑了笑,“我吃了榴莲,不合适吧。”
他声线发沉,又像是在哄她,“那你去刷牙好不好。”
江雾栀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你想得美。”
她突然想收回前面那句话,这男人太容易得寸进尺了。
陆砚勤拿走她手里的盘子,放在茶几上。
他像蛰伏已久的猛兽,将她牢牢禁锢在双臂间,灼热的鼻息落在她脸上,目光触及那两片唇瓣时,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他的吻也随之落下。
江雾栀没有反抗,任由他亲着,心头忍不住泛起苦涩。
恍惚间,他停住所有的动作,嘴角勾着笑意,“你怎么每次都不回应我。”
江雾栀冷冷地看着他,眼底的嘲讽溢于言表,“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砚勤神色一僵,松开了捏着她肩膀的手。
气氛倏然变得压抑,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江雾栀端起那盘榴莲,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懒得再多说。
陆砚ʝʂɠ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酝酿发酵。
他也清楚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可每次看见她,就想和她亲近。
总统套房内不止一个房间,江雾栀随便挑了一间,进去之后,直接关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房间出来拿行李箱的时候,客厅里已经不见陆砚勤的身影。
江雾栀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翻着充电器,找了半天没看见,才发觉自己忘带了,只能去找他借。
陆砚勤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穿着白色浴袍,微湿的碎发搭在额前,稍稍遮住了眉梁,平添了几分少年感。
江雾栀莫名有点尴尬,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充电器忘带了,你的能借我用一下吗?”
陆砚勤走进房间,拔下插座上的充电器,又来到门**给她。
江雾栀拿着充电器,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你哑巴了?”
他低眸,微凉的薄唇中溢出几个字:“没有。”
她心里钝钝的疼,假装不在意地问:“你是怕我赖上你,开始装高冷了?”
陆砚勤沉默下来,许久,才缓缓开口:
“他的势力这几年发展太快了,组织成员数量庞大,很难连根拔起。”
“他一直觉得我不够狠,所有的工厂和仓库,都是二把手在管理。”
江雾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都刀人了,还不够狠吗?”
他目色幽沉,隐约透着几分恨意,“他当着我的面,亲手sha了我妈,还有妹妹。”
“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对任何人产生多余的感情,避免被他人当成拿捏自己的把柄。”
“对不起,栀栀,我暂时没办法给你承诺。”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可没有承诺的爱,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江雾栀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我知道,你不用特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