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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抓住岑延的衣袖,冷汗涔涔,挣扎问:“我以前,不在京城,对吗?”
岑延触电似的甩开我的手,我还想问,扛不住彻底晕过去。
忍冬自己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却还是忍着疼给我上药,她轻声跟我说:“姑娘,你不要怨陛下。”
“打住。”我冷笑连连,“你是想说陛下爱我,还是想说贵妃像我?”
“何家势强,会熬过去的。”忍冬耐心跟我讲。
“所以他们想让贵妃怀上秦晋之的孩子?”我冷不丁道。
“嘘——”忍冬惊慌四顾,“姑娘慎言。”
“怕什么,重黎阁连条狗都进不来。”我自嘲。
“退下。”冷冰冰又恣睢的声音毫无预兆响起。
秦晋之不知道来了多久。
其实那一秒,我就是有些替贵妃觉得悲哀。
困在宫中的女人,这一辈子就只搭在一个男人身上,指望着他的一丝垂怜,平生功绩也不过是生个孩子,最好是个皇子。
而面前这个男人呢。
那么负心薄幸,骄矜恣睢,他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真的会知道该怎样对一个人好吗?
我趴在床上,衣衫凌乱,在暧黄灯火下露出大片皮肤,顿感身上凉飕飕的,屋子里就剩下我和秦晋之。
我挣扎想要起身,却被秦晋之按回去。
“别动。”他沉声,指尖轻抚我的后背,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晕开,“你今天不该出去。”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体温偏低,碰过皮肤的时候很凉。
我就当他伺候我了,有气无力的趴在枕头上道:“我谢谢陛下没一脚踹死我。”
秦晋之的动作重了一下,我立刻哀嚎一声。
他掐住我的下巴,仔细看我的脸。
灯火相接,距离很近,竟有几分无可名状的隐动延伸出来。
“琳琅,你给朕生个孩子吧。”
我给狗生。
他说完,淡淡笑了下,更像是嘲讽的嗤声,似乎也觉得荒谬,甩开了我的脸。
我也不知道忍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多少,但我一定知道,他不爱我。
“秦晋之,在你眼里人命就是草芥吧,可以随意处置的东西。”我闭着眼睛说。
他没应答。
“我记得以前有人同我说,他想救天下百姓于水火......”
我茫然看着窗外,浓长夜色中,一点灯火飘摇明灭,“可我忘了他是谁,也许是我自己臆想。”
“琳琅。”这次秦晋之沉默了很久,“你又该喝药了。”
我忽然厌恶的推开他,心头像是有一头困兽在四处冲撞:“你滚!你滚出去!我西北男儿绝不像你这样——”
话出口,我愣了。
秦晋之也愣了。
他眸底陡然一片阴郁的红,掐住我的脖子问我说什么!
我从未见过他那么阴鸷而疯狂,一时竟有些害怕。
他在我面前始终是淡淡又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看不透。
我不肯示弱,咬着牙窒息道:“西北、西北就是......我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