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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祝在我的满月宴上说,他愿收我为徒,传我功法,也替我压制我这个可大吉、亦可大凶的命格。
我爹自然拍手称好。
那年我偷跑到京郊,恰好撞上了刚刚平复西夷的谢东风。
他把我从悬崖边捞回来,眉宇清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少女怀春的年纪,谁会不喜欢英雄救美呢?
自那之后,我总要寻机偷跑出去见谢东风,我避开所有人,却独独没躲过两个人。
一个是谢东辰,他天天跟在谢东风身后,自是和我心照不宣。
还有一个是师父,那天他说我红鸾星动,修炼时越发不专心,我破天荒地没反驳他。
当时,师父意味深长地告诫我,
“若深陷情沼,终殃及自身。”
往事越想越伤神,没留意间,我已喝光了桌上一坛子酒。
我醉眼朦胧,打了个酒嗝,伸手去够谢东辰,
“看不清了,你扶我一把。”
这回谢东辰破天荒地沉默着,他抓住我的手腕,慢慢把我拽了起来。
宾客们似乎都走了,整个宴席,只剩下了我和谢东辰。
我晕得厉害,一个没站稳,脚下趔趄了一下,直直往地上扑去。
在我即将和地面接触的最后一刻,谢东辰突然出手勾住了我的腰。
我掉了个个儿,转身攀住谢东辰的肩,差一点儿,就要撞上他的嘴。
或许是挨得近,我感受到男人身上独有的磅礴热力,像一汪喷薄出的熔岩,炙热而令人敬畏。
“你……”
我有些不自在地张了张嘴。
与此同时,我听到王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哀婉而温柔,
“夫君?”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惊得酒醒了大半,用力摇了摇脑袋,这才看清,眼前人竟是谢东风。
而谢东辰,则跟在王瑞身后,满脸震惊,且难过。
5.
最初的难堪后,我才反应过来,谢东风这是又犯病了。
当年他出征苗疆,苗疆圣姑死前,在谢东风体内下了她们最后一只蛊虫。
那蛊虫染了生人血腥,大毒大凶,谢东风本该暴毙,是我妄图改命,央求师父救他。
师父还是一副清高出世的样子,一挥拂尘,淡淡道,
“此为苗疆至毒之情蛊,以世间男女之情为食,但,并非无破解之法。”
“今樱花国座以你二人情丝为引,解他身上蛊毒,作为代价,你不可再对谢东风表露男女情谊,否则,汝等皆会遭蛊母反噬。”
我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虽然谢东风仍时不时会被蛊母反噬,但终究不再危及性命。
师父抽走了我和谢东风的男女之爱,帮忙改写了谢东风的记忆,让他以为,这些年对我的感情,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
他忘了很多事,就譬如,他出征苗疆的前夜,曾带我走上上京最高的大雁塔,谢东风喝醉了,第一次深深吻住了我。
弯月见证了我和谢东风的定情。
后来,谢东风搂着我,他为我挡着凛冽的风,低沉却坚定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