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立刻举手，笑眯眯答道：“我知道，徐渭哥哥说的是年哥哥的事情。”
“对。”徐渭看向江尘御，神色带上几分肃正。
“暖暖早上对钟嘉年说，让他今天不要出门，逢桥不过，不然会横死。”
江尘御垂眸看着暖暖，摆正她的身体。
他神态严肃，教育道：“暖暖，你知不知道，你今早对邻居说的话很不礼貌？”
暖暖看着变脸的江尘御，缩了缩脖子。
“可是我没说错啊，讲真话也不对吗？”
江尘御这次语气很严厉：“暖暖，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
“但你现在还小，以后要去学校接受教育。”
“宗教可以作为信仰，但我们生活中应该讲求科学和唯物主义，不应该宣扬封建迷信。”
暖暖听得云里雾里，快成蚊香眼了。
“科学和唯物主义是什么？”
学渣江尘御：“……等你长大，就懂了。”
江尘御看着闷闷不乐的暖暖，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脸颊：“回去之后，我带你去给邻居道歉。”
“一定要诚恳道歉，知道吗？”
暖暖不开心。
她没有骗人，讲真话为什么还要道歉！
哥哥转生后，变得笨笨的，竟然看不到鬼鬼，还觉得她在撒谎。
……
江尘御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暖暖回答。
他低头凑到她小脸旁，看着她扁着嘴，纤密的睫毛挂着眼泪，心里一下就慌了。
哭了？
这就哭了？
他也没说什么重话吧？
为什么就哭了呢？
豆子一般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江尘御立刻兵荒马乱。
他手递到徐渭面前，催促道：“给我纸，快点儿！”
……
徐渭看着背对着他的暖暖，探头望了一眼，将纸巾塞到江尘御手里。
“她还是小朋友呢，你那么严肃，肯定吓到她了！”
江尘御用纸巾给暖暖擦眼泪。
暖暖扭开头，从他腿上爬下去，一个人坐在了角落，用袖子抹眼泪。
她才不会道歉呢！
哥哥就是错的。
她没错，不要道歉。
暖暖挂着红彤彤的眼眶，有点点委屈。
青龙哥哥不像以前那么疼她了。
明明他以前说了，暖暖是这世上最最可爱，最最好的小朋友！
她不要帮哥哥对付倒霉鬼了，还是让他倒霉吧。
倒霉着倒霉着……他就知道暖暖没说谎了。
……
暖暖揉着眼睛，不去看一旁手足无措的江尘御。
江尘御单身二十年，从来就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他干嘛要说那么重的话？
暖暖刚从祁家那个豺狼窝出来，肯定是跟祁家那些人学的东西！
小孩子哪有那么明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还不都是大人灌输的。
教孩子也得一步步来，是他心急了。
暖暖平时多听话啊，还去剧组接他，结果被他气哭成这样。
他有罪。
该怎么让暖暖原谅他啊？
江尘御伸手想去碰暖暖，结果被躲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