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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闹得最凶的一次,是季厦把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送给了那个小姑娘。
甚至让她带着它出席了我的生日会。
我记得当时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小礼服,脖子上带着季厦花三千万在拍卖会拍下的紫母水晶项链。
那是他在拍卖会上当着记者的面承认送给季太太的,但是却送给了他的小姑娘张潇潇,还带她出席了我的生日会。
在众多记者和长辈面前凸现他的宠爱,当众下了我的脸面,让我沈家难看。
“语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两家脸面都不好看。”
他微笑着搂着张潇潇,小声在我耳旁威胁我,提醒我注意分寸。
他没给我脸,却要我大度。
都是我对他的爱让他觉得自己两米二了。
我当场就受不了了,把三千万的红酒洒到了张潇潇的身上羞辱她,却被季厦打了一巴掌。
第二天记者头条就是沈季两家生变,沈小姐又当舔狗又被打。
我难受得要死,在浴缸里割了腕。
电话打到季厦那里,对面的张潇潇娇弱地说“别闹”,季厦冷冷地问我:“你有病吧。”
我在浴缸里看着滴血的手腕,“季厦,我死了你会不会开心?你明明,五岁的时候就说要一辈子保护我,现在怎么保护别人了……”
季厦打断我的话,带着不耐烦说:
“你从来都是这样,我围着你转行不行?一点情趣都没有!我看你就烦!是你逼着我往她这里走的!不是说要死吗?要死就死去吧!”
然后“啪嗒”挂了。
大梦一场,闹得谁都不好看。
说来也巧,同样是这家医院。
他带着他所谓的十九岁怀孕白月光,我带着我的十八岁奶狗弟弟——
相遇在这里。
他暴怒的样子真像一个癞皮狗。
3
“姐姐,你在想什么呀?”
清透带着温柔阳光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看着床边的男孩,十八岁的年纪,下垂的狗狗眼里带着倾慕,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
“盛天文,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还要考大学呢?”
我扒着橘子上面的丝,漫不经心。
他苦着脸:“姐姐,你知道的,他们说我克亲人,孤立我。”
“刚才哥哥也是,竟然这么说我,姐姐,他嫉妒心好重,我好害怕。”
“后面那个姐姐,肚子好显眼。”
这一下,成功地让我想起来了张潇潇的肚子,十九岁,认识五年,怀孕几个月。
怎么看都有点不可告人的想法。
“他不懂事,你别学他。”
“他这种人,疯得不行。”
我警告盛天文,然后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
他吃着然后说:“姐姐,不能那么惯着他,哥哥真的太过分了,他就仗着你心软。”
我笑着问:“这么确定我会原谅他吗?”
“姐姐,你太心软了。这么多年你肯定原谅他很多次了。我……”
我听着这话,心里好笑。
脑子里却响起来闺蜜乔雨和我决裂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