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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年姨格外喜欢她,待安溪如同亲女儿一般,大概是想起了年幼时被家人卖掉的自己,觉得同病相怜。
就此安安分分的过了几日。
这天,安溪正得了闲,坐在后门处晒太阳,被一个丫头自身后推了一把。
安溪踉跄几步,几乎摔个狗啃泥,转过头去,想看看是那个火气这么大,来找自己寻消遣。
说来人活在世,遇得见君子,也碰的上小人,总不能使各个人都有喜欢自己,安溪深知这个道理。
所以她倒没有想要报复回去的意思,只是瞥了那么一眼。
那姑娘见她不声不响,傲据的哼了一声,道:“轻然姑娘找你过去收拾。”
轻然姑娘是欢女阁近来新选出的花魁,一时风头无两。
历代花魁都是有自己的侍女的,在这富贵人家才来的欢女阁中,大多数姑娘都有属于自己的侍女。
而这个推人的,是那轻然姑娘的侍女。
安溪揉揉摔痛的膝盖,好声好气的应了一声,然后从那侍女挡住一半的门缝里挤了进去。
沿途一片花红柳绿酒池肉林莺歌燕舞,安溪顺着墙角,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她才不看。
看了要长针眼的。
到了顶层,就是那轻然姑娘专有的厢房了。
她听着里面欢声笑语不休,就守在门口,想等到安静些了再进去。
谁知里面的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般,冷冷道:“进来。”
在那一刻,安溪的瞳孔,瞬间缩成了一个小点。
――
这个声音?
她几乎是一把推开那木门。
嘎吱一声之后,她在看清门旁那人的脸时,眼泪便不自觉的冲出眼眶。
她的内心不可置信,却又欣喜若狂。
是……南霆?
怎么会是他?
他没有死?
如此多的问题一下挤进脑中去,她无法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站在一旁的人,泣不成声。
南霆皱着眉,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看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有些无措。
自己……什么也没做吧?
啧。
今日果然不该来。
他大病初愈,今日来欢女阁本是个意外,都是秦义久生拉硬拽软磨硬泡,南霆才不得不来。
秦义久挑挑眉,揉了一把坐在自己膝上的轻然,调笑道:“这位小美人是怎么?”
他是这欢女阁的常客了,轻然当然与之相熟。
但是……
轻然暗暗挑眉,看向门口守着的那人,面上浮起一片飞霞。
那人身庭玉立,眉眼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冷冽,皮相算得上是上乘。
这位公子她以前从未见过,但能和秦义久这位商贾大户一同前来的,定也是那些不缺钱的主儿。
轻然收回目光,香肩半露,倚在秦义久怀里,吃吃笑道:“这丫头呀,脑子里不怎么好使呢。”
“呦?”他这显然是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过来,让哥哥瞧瞧?”
安溪忙抹抹眼睛,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