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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魏承换了个姿势,时序觉得自己眼花,细看了许久,从他的眼睛中琢磨出点味儿来。他目光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结合之前的种种,他会这么误会时序也理解。
但这种时候,只要表现得遭人嫌弃就对了,所以时序很果断地翘起了二郎腿,说:“坦白讲,我注定是你此生得不到的女人。”
本以为这种时候蒋魏承会直接黑脸离场,且时序觉得自己找回了上次被他下了面子的场子,非常骄傲。
时序的尾巴还没翘起来呢,站起身来的蒋魏承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时小姐对自己,很有自信。”
时序愣住了,不为别的,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过于摄人。
摸不准他话里的含义,时序伸手拿过一旁的水送入肚中。要不是饮用的节奏略快,乍一看倒像是没怯场。
蒋魏承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把她一套动作看完,只是略抬了抬眼眸,提步欲走。
时序巴不得他赶紧走,怕他走得不够干脆,还要贱兮兮地补上一句:“吃完再走呀,这顿我请。”
留给时序一个背影的男人顿了顿,随即侧过身来。
时序满脸问号,有些懊恼地咬了咬舌尖,他不是要反其道而行吧?这么有钱的人不至于惦记她请的这一顿饭吧?
哪知,蒋魏承只是朝她勾了勾嘴角,随即走得毫不犹豫。
时序拈起冷盘中的柠檬片放进嘴里嚼了嚼,酸味的刺激让她大脑清醒起来,她方才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蒋魏承的那个笑好像……凉飕飕的。
不过,管他呢。
一道接一道端上来的菜冲淡时序所有思绪,全身上下只有胃疯狂叫嚣。
不受宠归不受宠,除了在实验室里,别的时候时序丝毫不肯委屈自己。
眼下好酒好菜,实在太美妙。时序放松下来,吃到完全满足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拎着给时冬冬打包的甜点功成身退。
她走后不久,一直停在餐厅门口的黑色轿车发动引擎,消失在了路口。
前排的林郃欲言又止往后瞄了好几眼,后排淡定看文件的男人这才不太耐烦的抬眼看了看他。
林郃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十分艰难,硬着头皮问了句:“时董那边……”
“不重要。”
蒋魏承意简言赅,林郃缄默,并在心里默默感慨:好的老板,不愧是你!
时序到家的时候,时冬冬还趴在窗前的天文望远镜前一动不动。
她伸手挡住望远镜,时冬冬皱着一张脸转过头来,刚要生气,看见时序的笑脸,又安静下来。
几年的治疗也不能算是一点效果没有,时序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献宝似的亮出手上的袋子。
时冬冬在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非常安静,时序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啃着甜品,安安静静的样子和正常的小朋友毫无差别。
她伸手摸了摸时冬冬的头,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冬哥,再等姐姐一段时间,等实验成功了,我们就离时家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