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枫宜没想到斐柠被自己按压伤口，竟然还有力气反击，猝不及防被这一耳光打得朝一边倒去，此刻眼冒金星，耳里嗡嗡作响。
迷迷糊糊听到敖启墨的声音，似乎还被他揽在了怀里，乐枫宜顺势抱着他的腰，开始哭诉起来，“明天我就要去国外了，想来看看斐柠……”
敖启墨想把乐枫宜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但被她紧紧的搂住，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一边脸肿得老高，他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动手？”
“她害我中枪，摘除了子宫，我还打不得吗？”斐柠冷笑。
看着眼前这对搂抱在一起的男女，她的心麻木开始一点点麻木，结冰。
“你都知道了……”敖启墨一怔，忽觉喉间有些干涩。
“是我、我坦白了，我良心过不去，想求得斐柠的原谅……”
乐枫宜低着头，把脸埋在敖启墨怀里，抽抽搭搭。
良心？！
乐枫宜有这种好东西？
斐柠的眼里浮上讽刺和憎恶，看向敖启墨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那里面有爱，有痛，有孤注一掷的信任，还有意味不明的祈求。
“敖启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乐枫宜是主谋？你是不是不打算追究？”
“……”
敖启墨看着斐柠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斐柠一手捂着崩裂的伤口，一手用力的捶打着床铺，仿佛这样才能分散伤口的痛，还有即将到来的，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不是？你回答我！”
“是。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会跟你解释……”
敖启墨看着斐柠苍白不可置信的脸，心间划过阵阵刺痛。
就在不久前，斐柠还为他唱了一首他此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歌，歌犹在耳，此刻两人之间却仿佛竖起了一座无形的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