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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紧随而来的美妇人,正是江千越的母亲张氏月茹。
张月茹的连番叮嘱,江千越并没有遵守,而是直奔后门而去。
就在江承追到眼前时,江千越突然转身高呼:“老爹,听我一言,然后再打行不行?”
“你……你说!”
江承累得气喘吁吁,毕竟是跟不上年轻人的体力,手里的鸡毛掸子不停地抖动。
“老爹,我从账房支出的钱,并不是去快活,而是……”
不等江千越说完,其父江承愤怒道:“放屁!你小子什么德行为父会不清楚?你昨夜一定是偷偷去醉春楼了,好啊你,这些年你不学好,净学一些爬墙偷人的勾当了!”
“老爹,瞧您这话说得多难听,您怎能污人清白?”江千越露出委屈又尴尬地神色,“我真是将钱花在有用的地方,再说了,我现在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你……”
江城气得举起鸡毛掸子之际,后院小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来了!”
江千越兴匆匆打开门,敲门的是个青衣小厮,而站在小厮身后的,是个衣着颇为体面的中年男子。
“江公子,额……江老板……”
显然,江承手举鸡毛掸子的举动,让眼前之人十分讶异。
“你是?”
江承轻咳了一声,将鸡毛掸子放在身后。
“小人肖景山,是集贤堂的管事。”
江承愕然一愣:“集贤堂,城中最大的书肆?”
肖景山忙道:“江公子清晨送来的书单,集贤堂已经集齐备全,现已命人驱车送来。”
不等江承开口,一旁江千越兴奋道:“快,来福,去帮忙卸货。”
“唉,好嘞!”
仆人来福一招手,几名年轻家仆冲出了门外。
“臭小子,你不会是……可是……”
江承明白了儿子花钱的去处,但是又觉得书籍虽然不便宜,但是也用不了一百贯之多。
一百贯,这对于他这个商贾之家,也不算是个小数目,就更不要说是寻常的大众百姓了。
然而随着一摞摞书籍搬进来,江承的心里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他倒不是心疼钱,因为这些年儿子不干正事,挥霍的钱财跟流水一样,倒也是被迫习惯了。
让他五味杂陈的,是儿子买着一车书究竟干什么?
书籍清点完毕,肖景山拱了拱手:“若将来需要何种书目,请江公子不吝惠顾。”
江千越笑道:“那是自然,请!”
待肖景山离去,江千越看着垒如小山的书籍:“老爹,你现在还打我吗?”
“哼!采购如此多,你是留着出恭备用?”江承吹胡子瞪眼,十分鄙夷的看着儿子。
江千越感觉自己要裂开了:“出恭……老爹,儿子在您心里就如此毫无底线?我可是要洗心革面,立志要做大梁国的五好青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愈之后就竟说些呓话。”江承习惯了儿子时不时就蹦出几个新词,“就你这德性,除非猪上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