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回家后。
将诊断书随手放进抽屉里,开始整理家务。
以往干净热闹的家显得杂乱冷清。
扶手上安阳换的衣服被我塞进衣柜。
一件又一件。
我边整理边嘴角挂着苦笑。
这才知道,原来,见她需要打扮的如此精细。
原来,安阳从一早开始,就打定主意不陪我去。
当收到自己为他准备好,却没有被他看一眼的那件衣服时。
手指不禁纂紧,直到痛感强烈才缓缓松开。
吐出一口闷气。
我想起了医生的嘱托,千万不要动气。
我抬起头来,准备把衣服都放回去,却发现衣柜里有一件和安阳风格不符的大衣。
是谁送的。
想了一圈后。
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再也难压下去。
对面的穿衣镜映照着我的脸,显示出我内心的复杂。
愤怒,压抑,挣扎,无力......
最后我看见镜中的人慢慢握紧拳,。
最后,还是将衣服挂回去,我尊重安阳的个人隐私,这点事,不算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唯一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对着那件衣服用力拍了一下。
但衣服并不会留下痕迹,正如我这不痛不痒的发泄,真正有感觉的也只是我自己而已。
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衣兜里调出来一张画纸。
粗劣地画技,随意乱涂地彩笔,堪堪看出三个人形。
题头歪歪扭扭写着一家人。
纸张背后,可以看出笔迹非常流畅用力,不是孩子的,应该属于一个女人。
清秀娟丽地楷体写着。
「安阳,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肉肉需要你。」
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给的。
我也知道这张纸,被叠的整整齐齐,安阳很在意。
......
再没心情继续手里的家务,我回到客厅,郁闷地按下遥控器。
电视里的频道换来换去,但我热衷的那几个频道,无一例外不是家庭伦理,三角恋。
以往我看着津津有味的电视剧,如今就像是在含沙射影,将我若无其事的伪装撕碎开来。
所以我只能去看我最讨厌的喜剧,一直看到天边微微擦黑,安阳才回来。
他脱掉外套,随意地坐到我身旁,随后带着不解问道。
「怎么了安安,你不是从来不看喜剧吗?」
他还是了解我的,知道我的喜恶。
可有的时候我真的恨他这幅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一次,我就这么盯着他,不解释,就看着。
那短短几十秒里,我的想法不断往出冒。
既然那么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多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一意孤行去接触他的前女友和孩子。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他从我手里抽出了握了许久的遥控器。
我看着他把频道调开,最后我又抢过来调回去。
安阳这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伸出手来牵我,语气里都染上了小心翼翼,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