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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入冬的流感季节,来看病的人多。王天赐没发现宋依白来了,正在给人开药,有村民看到宋老四,纷纷露出嫌恶的神色。
宋依白当没看到,直接走进了里屋。
高邈此时正在睡觉,他早已习惯伤口的痛,这几天才睡得安稳些。日头在外面高高悬着,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一些光线。
睡得迷迷瞪瞪,突然觉得眼睛缝里的光暗了下来。
高邈警觉睁眼,只见一只脸堵在他床边,正恨恨地看着他。
“你干嘛!”他吓一跳,揉揉还没睁开的眼大声喝道。
宋依白看他这懵懂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火上心头无处可法,嗖地一声将高邈搭在腿上的被子掀起来,摔了老远。
男人两条健壮长腿还打着石膏,穿着一件短裤……
宋依白双颊登时红扑扑一片,一边伸手捂脸,一边回身手忙脚乱捡起地上被子甩到男人的身上,歪头冲墙,说了声快盖上。
“噗。”
高邈脸上荡起笑来,他没办法不觉得眼前这姑娘有意思,有些吃力地将那床被子盖起来,抬头看向还歪头看向墙壁的老四问道:“干嘛气冲冲的?”
“我干嘛气冲冲的?”
宋依白想起刚才被一群人当小偷的窘境,恨不得一巴掌拍到男人脸上,忍住没动手,握紧了拳头:“你那自行车,哪来的!”
“自行车?”高邈像是才反应过来:“买的,怎么了?”
“你、你放屁!”
宋依白回头,眼里噙着泪,她可快要委屈死了。来着山窝窝的小村庄里变成了土头土脑的扫把星被人人喊打就算了,还被污蔑成小偷,这气她都受不了!
高邈一脸疑惑,没反应过来。
“自行车是你偷的!你在镇上偷的!我去镇上人家发现了,差点就……”
高邈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越说越委屈,脸上慢慢浮起一丝讽刺地笑来。
这边宋依白泪珠子都快流下来,看着眼前男人这怪模怪样的表情,委屈霎时顿住,眼泪卡到嗓子眼问他:“你那什么眼神!”
“你不会是把我车弄丢了?在这演戏呢?”
宋依白一愣,看着这偷车贼倒打一耙,一时语塞,呃了老半天,没说出话来。
要说平时,宋依白还是个伶牙俐齿的角色,什么大导演小明星,一怼一个准,可这倒打一耙的她见得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高邈看眼前姑娘两只眼里委屈巴巴,脑子里本来笃定的想法又软了下去,轻咳两声问她:“那个……说你偷车那女的长什么样?”
“就是……一个女孩儿。”宋依白回忆起刚才女孩的样子:“白白的,个子小小的……”
“是不是扎俩小辫儿,说话咋咋呼呼跟麻雀似的。”
宋依白点点头:“好像……是吧。”
高邈听到这,刚才还有几分调笑的脸色阴了下来,抬头变了脸色看着宋依白,扬扬下巴:“行,我知道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