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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芒果过敏,他从来不记得。
但我还是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沈岸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跟他说谢谢。
我低着头不再看他,挑开芒果尝了一口蛋糕,这块蛋糕格外的苦,手指上煮面烫到的水泡也特别痛,可这些都抵不过心里的那个口子的万分之一。
回家后我直径进了卧室。
期间我妈来敲了两次门,我知道她很担心我,但我现在真的需要自己静一静,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我,我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哭鼻子,怪丢人的。
透过窗户看到沈岸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我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疼了,我才起身拉上窗帘,隔断了那一抹光,他卧室里透出来的光,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偷偷看了多少年,就像我喜欢沈岸那样,小心翼翼的。
我真的喜欢了他很多年,我一直以为,他也是对我有感觉的,至少不会讨厌我。
可我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块烦人恶心的狗皮膏药。
今晚那些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不知道他在心里反复练习了多少遍才会说得那样顺畅,想来他真的讨厌极了我。
手腕上的旧疾又犯了,疼得不行。
这是十岁那年为了救沈岸被砸的,粉碎性骨折,这么多年过去了,时不时的还是会疼。
我失眠了,瞪着眼睛看了一晚上白墙,第二天一早就洗漱出了门。
出门时我妈拉住了我,满眼担忧,我早就调整好情绪了,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没心没肺。
今天我一个人去的学校,第一次没有等沈岸,还是会不习惯,但我总要学会习惯没有沈岸的日子的,我的喜欢他瞧不上,我的等待他不需要,他不想见到我,我就要主动离开。
这是作为舔狗该有的自觉。
[叶南枝?你这是一宿没睡?]同桌伸手戳着我红肿的大眼睛,八卦地问,[怎么回事?沈岸把你甩了?]
沈岸,沈岸,一路上遇到我的人都在问我今天怎么没和沈岸一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里处处都是沈岸的影子,而我从未进入过他的世界。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沈岸。]我这么说,同桌一脸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真被甩了?]
我苦笑:[甩什么啊甩,我和他没关系。]
我根本就不配别人甩,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同桌见我好像没在开玩笑,也正经起来了,她拍拍我的背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安慰我:[没事,一个沈岸而已,不值得你这样消沉,以你这姿色不愁没人要。]
我不想多说什么,闭眼补觉。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做了个梦,梦到沈岸和别人在一起了,他抱着别人,怜悯地看着我,说我是个没有自尊心的可怜虫。
被梦惊醒,正好老师已经到了讲台上,我深吸一口气,抛开这些琐事认真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