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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上放着搜出来的信件,那知名不具的文书满满的倨傲关于一日三餐的慢性毒素,最后一封依旧知名不具,偏偏写信的人得意过头一样,若有若无都是左相。
于是顺其自然的,皇帝拿着罪证气冲冲的质问左相,其间伤了肺腑咳出几口血,看得大家目瞪口呆,适当的表示了对左相行为的痛心,最后皇帝痛彻心扉,只撂下一句话,说是打入诏狱,认真反思,任何人不得探狱。
竟然就这样,皇帝说了决定,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只有一直没有说话的左相看了看朝堂的众臣,说出一句话来。
“陛下此番,实在教老臣寒心。”语气很是倨傲,应声着有戎装的侍卫走进来,摘下他的冠冕,除去朱红的朝服。
左相左棠闭上眼睛,既然小皇帝已经策反了所有朝臣,只需一个借口就可将死自己,那就不妨让他先得意几天。
左相神情里没有丝毫落魄,待一切整理好了,侍卫就要押着他离开,他也不理会,走的甚是从容。只是走出宫殿的时候他回头瞥了一眼金陛上的帝王,带着哄闹孩子一样的调侃笑意。
皇帝心里头生出不安来,朝臣们的心还卡在喉咙眼,他们倒是都没有注意到那笑意,只是刚才那般突生的状况,以及瞬息之间变成的局势,饶是见惯风雨,也难免惊怕连连。
高内侍还跪在地上,周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底发凉。
“高德胜,你与朕相伴多年,朕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到底因何如此?”帝王的语气里满满的疲惫,多少年了,演戏的技术一直都这样好,内侍低着头暗暗地想,就听见周遭乱哄哄的声音响起来。
“陛下,臣斗胆,此等寡义廉耻之徒,虽九死不能轻其罪,应即刻杖毙。”声音有些苍老,颇有些义正言辞的感觉,他想着,应该是骠骑老将军李攘。
“臣附议。”
“臣附议。”
“带下去吧,先压入死牢,”等了好一会儿,那声音又响起来,有些压抑着的暴怒,恶狠狠的,“朕,不会这样轻易的,让你死。”
高内侍的身躯微微抖动一下,随即被死死押解着离开,冰凉的刀刃压在他脖颈,可是他脑海里晃晃悠悠,全是这句话,时隔多年,很多东西都变了,却依然是这句话。
“朕,不会这样轻易的,让你死。”
高内侍被推进死牢里,声响太大,惊跑了觅食的硕鼠。
高内侍理一理袍子坐下来,混了血迹的脸粘着碎发,有些狼狈,却因他的好面庞竟生出些许媚气,有穷凶极恶的死囚对着他吹口哨,言辞之间多有放荡,他一概置之不理,满心想着的却是金陛之上的少年帝王。
那真的不是当年的孩子了,他在哪个时候长大的呢?是太后去世那一年,还是摔下台阶的那一次呢?高内侍又觉得不对,明明他一直都守在帝王身边,为什么他都没有丝毫察觉呢?他大帝王七岁,为长子,十岁被卖入宫廷,十四岁那年因为每月的优势份例而站在他身边,一站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