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氏看到楚国公，扑过去大哭，“国公爷救命啊，晚歌杀人。”
司马拔面容微变，收了剑拱手，“守业！”
楚国公的字叫守业，他们一直这样相称。
楚国公微微点头，眸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虚扶住了司马氏，看着护卫慢慢地爬起来，再看廊前张妈妈的尸体。
他眸光最后钉在了楚晚歌的脸上，眸子里看不出情绪，“你杀了人？”
楚晚歌发鬓凌乱，脸色苍白，慢慢地走出来，直言不讳，“是”
她一步步走到国公爷的面前，司马拔那一掌，伤了她的心脉，疼得入心入肺，她全凭一口气稳住。
她拖着流云鞭，地上有一道长长的鞭痕，她站在楚国公的面前，脸上浮起一朵苍白绝望的笑容，讽刺又悲哀，“不待见我，便让我回青州吧，何必在饭菜里下毒害我？我娘用命生下了我，是让我好好地活着，不是给你们摧残折磨的。”
楚国公面容震惊，眸子有惊痛之色，整个人如惊雷劈过一般，一动不动。
她眼前一阵昏暗沉黑，眩晕袭击而上，身子一软，便慢慢地倒了下去。
意识消散前，腰间被一道强壮的手臂一抱，淡淡的沉香味道钻入鼻中，她认识的人中，只有楚墨深，爱用沉香。
她昏了过去。
楚墨深抱着她，俊颜微寒地看着司马拔，“将军武功高强，却用来对付闺阁女子，未免失了身份。”
司马拔冷笑一声，“也得看她做了什么，再说，这是家事，和武墨将军甚至南监都没有关系。”
他看着楚国公，脸色已经恢复了如常，毫不客气地道：“守业，今日冒昧替你管教了晚歌，你不会见怪吧？”
楚国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晚歌的脸。
司马云霜见楚国公不说话，便站出来义愤填膺地道：“姑丈，晚歌竟然动手杀人，还要杀姑姑，父亲是为了救姑姑才伤了她的，姑父若不信，问问府中的这些奴才便知道。”
楚国公眸色如刀子般冷冽，刮过司马氏的脸，仿佛是沉了一口气，维持着礼貌对司马拔道：“有劳大舅兄了，只是，国公府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请！”
司马拔脸色骤然一变，这两年，楚守业明里暗里讨好拉拢他，他心里明白，便是自己再过分，他也从不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不要说直接下逐客令。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却是气极，憨厚的脸上竟凝了几分狰狞之色，“看看你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犯下杀人之罪，此事若传了出去，你名声不保，看在两家还是亲戚的份上，你最好亲自绑了她去衙门。”
说完，冷冷地拂袖而去。
司马云霜怔了一下，也连忙追着父亲而去。
司马氏迟疑了一下，深呼吸一口道：“国公爷，哥哥和云霜是来探望我的，刚好遇到……”
“把张妈妈的尸体拖出去，你再来禀报我发生了什么事。”楚国公眸色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