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命人把床上的白骨尸体抬出来,又把钱婆子的尸体关进屋子,木门上挂了一个铜制大锁,同时拿几根红线围着木屋缠了几圈。
白骨尸体也被抬着送进了后山乱葬岗的棺材里,二叔看了一眼村长,村长点了点头。
几个大小伙子举着火把扔了进去,墓里早已倒了些柴油和干柴进去,顿时燃烧了起来,冒出阵阵黑烟,熏的众人后退了几步,捂着口鼻。
“呵,烧了你的尸身,看你怎么害人。”二叔冷笑一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
同时被烧的还有钱婆子住的小木屋,山村的两头同时烧了起来。
滚滚浓烟烧了不久,确认一切无误以后,二叔才让人把土埋上,又在土里撒了不少糯米,最后更是倒了一大盆公鸡血浇到坟头。
回到家里,我看二叔有些闷闷不乐。
便上前问道:“二叔,是不是有啥没说?”
二叔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这聪明劲,像你娘。”
我笑了笑,给二叔小心的倒了一杯白酒,劲使得有点大了,差点溢出酒杯。
二叔低头吸了一口,说道:“刚才围观的人里就有那只鬼,他的墓和附身的人都已死,我说那些话是为了麻痹他,它的目标还是在你身上。”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呼道:“我?”
我摇了摇头问道:“二叔,为什么它老是盯着我不放?”
二叔笑了笑道:“你是天残命格,天生是被附身的好材料,他不找你找谁。”
我满脸焦急:“叔,那你还笑得出来。”
二叔摆了摆手:“不必怕它,这鬼没什么本事,若真的来保证叫它有来无回。”
二叔在我的床前撒了一把糯米,又端了一碗水插了根筷子放在床头,叫我不要乱动安心睡觉,说完便快步出门。
我闭着眼越发疲倦,昨晚都没睡好,现在困意来了如潮水般抵挡不住,很快便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等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飘进了屋子,站在门边偷看着我。
我顿时心中一惊,凉汗从头上细细泌出,我眯着眼睛尽量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小心的眯着眼睛看去,确认对方只是一团白色的魂儿,好似人形,五官不清晰,煞白煞白,但依稀像个女人。
那白色魂儿围着我的床转了两圈,猛然一头扑过来,我大惊对方离我太快,就算醒了也来不及闪避,但没想到它在半空中喷出一口黑血,身上竟然冒起了烟。
原来是二叔撒在床边的糯米,鬼魂属阴碰上属阳的糯米自然消受不起,那白色鬼魂表情狰狞,双眼狠狠的瞪着装睡的我。
我心里喊冤,明明是二叔干的,偏把账算我头上作甚?
但那鬼魂不这么想,又想再次扑上来,但飘到床边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似乎是怕那糯米再给它烧一下,身魂破碎再难投胎。
“哪里跑!”房门外竟然传来了二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