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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位于偏僻之地,楚帆开着车,这一路都是战战兢兢。
车外大雨瓢泼,他哆嗦着不停念叨:“莫怪莫怪啊,路过贵宝地,过来接个人......”
楚帆心里苦,都是二哥干的好事,为什么要他收拾烂摊子?
大半夜的把人往墓地赶,自已到底是不是楚家亲生的?!
可楚帆驾着车在这段路开了两圈,都没见到人,就在他无奈准备返回时,突然看到对面开过来的警车......
公墓区域的巡警,将楚帆带回管辖派出所,总算见到他要找的人。
坐进楚帆车内,濮月一言不发。
楚帆侧头看看她,清了清喉,打破尴尬:“刚才,你承认认识我......”
“就算我说不认识,只要楚烈想,有的是方法找到我。”
楚帆沉默了。
二哥的确如此。
濮月裹紧身上的湿衣,整个人冷得在发抖,楚帆赶紧打开车内暖风,又顺手拿起后座自已的外套扔给她。
濮月犹豫下,“谢谢。”
“别客气。”
回去的路不算近,濮月早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车子开进西山别墅大门,楚帆将车熄了火,本想叫醒她,见她睡得那么熟又于心不忍,挣扎一会还是叹口气:“唉,谁让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他推门下去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再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拦腰抱起。
濮月的头刚好靠向他胸口。
“这么烫?”
楚帆皱眉,这女人不是晕倒就是感染风寒,三天两头的病,体质真是弱爆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里都是潮湿的粘腻感。
楚烈站在阳台上,一手撑着栏杆,一手端着酒杯,然后一仰而尽。
分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是依靠酒精和药物的麻痹才能入睡。
每次只要闭上眼睛,阿馨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哭着说,她好冷,她好痛,她好......想他。
手中的杯子捏紧,倏尔摔到地上,转身就走。
濮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楚帆把人放到床上,看她这一身湿衣服犯了难,可不换下来只怕病情会加重。
正准备叫醒小核桃过来照顾她呢,门就被人猛地推了开,吓他一跳。
“二哥?”
楚烈一身酒气,脸色阴沉,薄凉的视线淡淡扫过他,“这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呃,可是......”
楚帆隐约猜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尴尬,嗫嚅半晌,小声说:“二哥,她......她才刚出院,又淋了一晚上雨这会正烧着......”
楚烈撩起眼皮,目光犀利充满警告,“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吗?”
楚帆很识趣地噤了声,给嘴巴拉上拉链,总之小命要紧。
房间终于安静了。
濮月睡得不太安稳,梦中凌乱的片断不停闪现,眉头拢紧就不曾松展。
手臂突然一痛,接着就被人大力拽起,她一下子就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