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语气淡淡：“因为刀也划伤了他。”
想了想，又补充：“一样的位置。”
说这话时，傅知言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仿佛在陈述简单的事实。
姜黎：“……”
好家伙，有仇当场就报。
对她的乳腺很好。
不过，这样就算互殴了，医药费是不指望要回来了。
傅知言也知道，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水已经挂完了，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他打算回家。
收拾好东西，发现姜黎还在旁边站着。
姜黎问候过姜颂的情况，确定没事后松了口气，对傅知言说：“今天阿姨不在家，我没地方吃饭。”
这当然是乱讲的，就算家里没人，哪里没有餐厅。
就算是没带钱，凭着姜黎这张脸，随便去一个高档餐厅，往那一坐，老板都得把她奉为座上宾，要夸张地求她发个朋友圈。
但是姜黎有点不放心傅知言，怕他吃了自己做的东西会吐，就想了个理由多观察一会。
傅知言刚吃过姜黎的黑暗料理，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他一向不愿意欠谁，便问：“吃什么？”
姜黎想了想说：“拉面。”
“可以。”
两人到医院不远处的街区找了家日式拉面店。
姜黎刚吃过自己做的黑暗料理，处于一种“很饿但看什么都好恶心”的地步，点了个儿童套餐。
傅知言点了份豚骨拉面。
他吃相很好看，不是很慢，但十分安静。
倒是姜黎，呲溜呲溜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跟傅知言说：“吃拉面就是要发出声音。”
傅知言抬眼。
室内开了空调，姜黎脸颊上一片薄红，本就大的杏眸瞪着，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因为太辣，她饱满的唇红彤彤的。
傅知言脑子里莫名闪过酒吧那夜。
想到唇瓣的触感。
柔软的，温暖的……
意识到自己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傅知言一惊，立刻移开视线。
……
吃完后，姜黎说保镖在巷子外面等着，要傅知言送她去。
其实巷子挺宽敞的，车开得进来，可她想跟傅知言多走几步。
两人肩并肩走着。
姜黎歪着头看他一眼，说：“拉面不错，明天补完课我请你吃炒饭。”
傅知言刚要拒绝，就被姜黎打断话。
她压低声音，故意用一种很冷的语气说：“哼，我可不想欠你的。”
傅知言：“……”
他不傻，看出来姜黎在模仿自己的语气。
但这个理由符合傅知言的观念，无懈可击。
傅知言没出声反驳，沉默着把人送到巷子口的车上，而后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车里，姜黎趴在车窗边，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的表情，笑得眉眼弯弯。
人和人之间就是要互相欠来欠去，才会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以至于密不可分。
傅知言什么都算的清楚，她就偏要把他清清楚楚的账本搅乱。
她要傅知言和她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