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些说不了话的魂魄，是因为亲眼看见了害死自己的人，所以说不了话，而能说话的，要么是自然死亡，要么是不知道谁害死了自己。
这天理，从不会轻轻松松地告诉你一切，大概……是这个道理吧。
我看着于赛花无奈的表情，也实在是无话可说，便继续朝前，寻找方青贵的老爹。
今天这一天，又死了好多人……
“你猜的没错，是于赛花捂死你的，你既然能够猜出来，是不是知道她为什么要捂死你？”
我一看见方青贵的老爹，就开门见山地追问他，他一愣，脸上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愤怒。
“报应，算是报应吧，青贵的娘，死了几十年了，于赛花刚进门的时候，我才五十多岁，于赛花算不上漂亮，可是那是个年轻丰润的小媳妇啊，我就没忍住，强要了她……”
我惊愣地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这于赛花死前，要骂方青贵跟他爹。
“那方青贵知道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有一次被他撞见了，事情也就瞒不下去了，不过女人嘛，哪儿有钱重要，我给了方青贵几千块钱，这事儿，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也知道，对不起于赛花，因为我跟他的关系，她怀孕几次，都被方青贵逼着打掉了，对她，也是经常拳打脚踢，我这个爹做了那种事，也不能说什么。”
我心里骂着畜生，却要强压下心头的怒吼，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毕竟，那一万块钱的下落，我还不知道。
“她是受不了你，才要捂死你的？”
“大概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有一次我喝醉酒，搂着于赛花在被窝里面，我知道，方青贵跟于赛花都惦记我手里那一万块钱，我就趁着酒劲儿开玩笑，说了那一万块钱的所在。”
“在哪儿？”
终于到了关键问题上，我激动地追问到。
“罢了罢了，那一万块，我也带不走，钱就在地窖里面，方家的地窖在民国的时候，是一个军阀藏钱的钱库，里面没剩下钱，只剩下一个老式的保险柜，那保险柜镶在地窖的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发现的时候，上面还插着一把钥匙，那一万块，就锁在里面。”
“也就是说，于赛花杀了你，是为了拿到钥匙，那钥匙呢？”
“我那天搂着于赛花，酒劲儿上头，就开了一句玩笑，说钥匙啊……被我吞到肚子里面去了……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被她捂死了，我想着，她大概是想要刨开我的肚子，拿出钥匙。”
我忽然恍然大悟了起来，这于赛花偷走尸体，还把尸体弄成那副模样，也许不是要解恨，只是为了让野东西咬碎尸体，她好拿出胃里面的钥匙。
“你说你是开玩笑，也就是说，钥匙其实根本没在你肚子里面是吗？”
“当然没在，我没那么傻，吞下去，拉不出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