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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是他们先欺负那个小孩,我过去说了两句,他们就打人。”警察脸色沉了下来,“什么小孩?人呢?”“我们打架时,他跑掉了。”警察冷笑道:“你很不老实,我们的队员了解过了,是你嫌人家工钱出得少,骂骂咧咧的,人家气不过才和你吵起来。”李杨没想到刺青等人如此无赖,用他听不懂的方言向协警和联防胡说八道。协警自然是不会相信自己这个外来的打工者,因此一昧偏袒,胡乱汇报。如此的颠倒是非,让从小就懂得要诚实做人的李杨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你手持器械打架斗殴,还打伤了人,要拘留三天,罚款伍佰元。”警察把笔录推给柯阳,“你签个字。”李杨睁大眼睛气愤地说:“我没有错,那几个人欺负孩子还诬赖好人,你们讲不讲理?”
警察大怒,“就凭你这嚣张的样子,也有必要让你老实老实。阿龙,你们几个进来把这小子给我铐上。”那个叫阿龙的协警立即带着几个联防队员冲进来,嘴里吆喝着将李杨的手别过来,李杨使劲挣扎但无济于事。为了让李杨更难受点,他们把他的两只手反背铐在窗户的防盗栅栏上,这样李杨便不得不尽量弯着腰,才能减轻手臂倒挂的痛楚。一般人到了这个份上,只得低头服软,有的甚至苦苦哀求。
李杨原本不善言辞,但刚从乡下来到城里,第一次出来找工作,还没有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友好和热情,就连遭两次殴打。这种屈辱加上旧伤未抚,新伤又添的痛苦,令他无法遏制心中的愤恨。他抬起头对着正有滋有味地欣赏这一幕的警察和其他人骂道:“你们是什么警察,你们是土匪。”警察闻言脸色一变,迅即又恢复过来,只是对阿龙等人说:“你们好好教育教育他,辱骂警察,罪加一等。”说完便离开屋子。
见警察离开,几个人拿起警棍,来到李杨面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李杨毫不示弱,“你们就是一帮土匪。”李杨一听手起棍落,重重地打在李杨的腰上。李杨还来不及体会这传来的剧痛,紧接着几个人的棍棒、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李杨感到一种窒息,仿佛胸膛要炸开似的,眼前金星乱冒,这种难受暂时将疼痛都掩盖住,很快他就不省人事了。
李杨感觉自己在黑暗寂静的空旷里飘行着,他无法停下。远处似乎有人叫他,还有哭泣声传来。“我这是在哪里?”李杨极力想睁开双眼,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不断使劲却无法睁开。“我死了么?这是地狱么?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迷茫中,一阵又一阵的痛感袭来,而浑身的每一处都用不上劲,极度的恐惧和痛楚的刺激终于迫使他睁开了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模模糊糊的白色天花板。“醒过来了,醒过来了,”旁边有人惊喜地说,李杨使劲眨了眨眼,顺着声音,他艰难地转过头,慢慢看清了是几个医生和护士,还有姐姐、姐夫和另外几个不相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