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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我起来,说道:“我不要你的命,自己好好留着吧,自己的命得攥在自己手里。”
不要我的命,那他图的是什么?
我十分不解,但转念一想又能理解了。
左右不过是个男人。
我试探性地问:“那您是想要我身子吗?”
那是我能给出的除了我命以外最珍贵的东西了,如果他要,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没想到,我的话像是把他气笑了一样,缓了好一阵,才说:“夜深露重,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那一刻,我觉得,好像眼前这个人跟以前我遇见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没有因为身份,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也从没想过是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才帮我,而是实实在在就想帮我一把。
3
那天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很少见到魏子渊了,最多就是,辰时瞧见他进了议事的帐篷,亥时又见他出帐篷。
而我就在外面的空地上练武,看他进进出出,中途没有半分停留。
期间教我练武的人是叁景,每次,他都用练手的借口把我打得浑身是伤。
结束了还气急败坏地骂我:“怎么回事,练了一天,老是分神。”
我承认,我分神了,一天之中总有几次是在注意着魏子渊什么时候从大帐出来。
我自知理亏,所以从不辩驳半句。
不是我对魏子渊的关注太多了,主要是他们每天除了让我练功,其余的事情一概不会告知。
名义上是他的贴身侍卫,实际上,有什么事情从不带上我,也不许我进他的营帐,倒像是把我当成贼来防着。
这一系列的举动,总让我担心,他会在突然之间决定留下我,也会在突然之间选择抛弃我。
直到那次,敌军夜袭我军粮草。
一把大火烧得周围三四个营帐都没有幸免。
我起夜出恭时,恰好听到声响——
出帐一看,就瞄到好几个身影凌空跃起,身后跟着的叁景,穷追不舍。
彼时,我的轻功还不好,连帐篷顶都到不了,遂没有跟上去,而是去了临近的帐篷帮忙救火。
仔细一看,周围的士兵好像对火势都不是很着急,更不关心帐篷里的粮草。
瞬间我就明白了,所谓的夜袭粮草,不过是魏子渊诱敌深入的伎俩罢了。
正想着,下一秒,就有一道冰凉的触感抵上我的喉头,警告我:“别动,也不许叫,再动我就杀了你。”
我听他的,顺着那人的力道,走进营帐的暗处,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实际上,我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影子,露出几分,希望有人能发现。
魏子渊也不愧是打了这么多年仗的常胜将军,一下子便灵敏地察觉了不对劲之处。
悄咪咪派兵将我们包围起来。
待到贼人反应过来是,他却已无处可逃,心存侥幸地用我当人质。
说拿我的命换他离开。
我顿时嗤笑一声,笑得那贼人不知所措,心里越发慎得慌,忙叫我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