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步走进亭子里,在他们刚驻留的位置有一首诗。刚想看,苏柔侧身挡住了我:“各位才子正在讨论诗词,咱们不懂的人等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宋景平绕到另一边,扯我袖子,我用扇子把他打掉:“怎么,世子也觉得我不能看这首诗吗?”
“当然可以!”他直接用袖子擦了不脏的石凳:“清落,坐!”
“景平哥哥,你怎么这个样子呢?这位姐姐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你怎么拉人家来男人堆里看其他人做的诗呢?”说完又对我福了福身子,“姐姐可莫要恼,景平哥哥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的。”
这次不等宋景平说什么,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我做的诗,我愿意让祝姑娘看,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一边说着,把诗又往我面前挪了挪:“请清风居士点评指正!”
“这位公子,刚我要看,你说你的诗不是谁都可以看的,现在主动让祝姑娘看,莫非你们两人?”她笑得不怀好意,未尽之言意有所指。
“闭嘴,不可胡言!”宋景平呵斥,“还不快道歉!”
“啊,难道是我误会这位公子和祝姐姐了吗?都是柔儿的错,平时家教太严,没有与外男接触过!不太了解现在京城的风气!”我冷眼看她纠缠,围着的人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竟然不知道清园乃是圣上特意赐给清风居士的以文会友之所。”
“谁说不是呢?当年年仅十四岁的清风居士,舌战外邦九名文学大家,一战成名,竟然有人把自己和她比!”
“居士这两年在修书,低调许多,现在居然有人拿这些世俗眼光看她,真是不知所谓。”
“是世子带她进来的,不然她一无佳作,二不求学,怎么能进的来。”
宋景平听得脸色已然变了。
“当然是你的错,在关外待了几年脑子都被风刮跑了吧!”
“来人,送苏小姐回去!”
“景平哥哥,你怎么这样?你变了!好,我走,反正你再也不是那个保护柔儿的景平哥哥了。”
随着这话,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所谓梨花带雨莫过如此,我却能感受到宋景平更烦躁了。
等人群都散了,我把那封信扔在桌上:“宋世子,不准备解释解释?”
宋景平红着脸,局促地承认这是他在书房练字时候想我了写的。
“怎么在清落那里?”
我告诉他是苏柔让丫鬟送的,说是写给她的。
宋景平连忙摆手:“落落,你相信我,这真不是我写的,不,我是说这不是写给她。”
原来,苏家在侯府隔壁住,他们外任八年,近日才被召回来,一家人到侯府里拜会,苏柔吵着要到街上玩耍,宋景平看母亲被闹得头疼,就把她领了出来,谁知道她走到清园门口,赖着非要进来。
“正好遇到刚才那位仁兄说新写了首诗,我好奇,就进来了!落落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