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一向节俭，母亲更是崇尚佛家，不必准备礼物，人去了就行。”
想从我手中讨到好处，没门儿。
顾言并为多言，弹了弹我的脑门，笑着吩咐下人收回了几箱物品。
相爷和夫人将我们迎入厅内，夫人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紧接着又向顾言告罪，言明分别多年，母女有许多话要说先行告退便拉着我走了。
而相爷身后站着的秦楠，一身粉色春衫，娇媚动人，看着顾言的双眼满满都是情意。
我扭头偷偷瞥了顾言一眼，这么简单的局若是他都能中招，我也是服气，不过即使中了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是的，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男人，我只信我自己。
顾言对我好不过是我能做好他的贤内助罢了。
都是各取所需，双方互利的事，何必谈什么虚假的“情”？
谁知道，顾言像是后脑长了眼，转过头便郑重其事地看了我一眼。
似是安抚。
我扭过头，跟着夫人施施然而去。
5、
一进房内，夫人便径直跪在了我面前。
实打实的一跪，我甚至听到了骨头磕在地板上的声音，我都替夫人疼的慌。
“夫人！”我故作不解，却迟迟不上前扶她。
多跪点，把我的苦都跪回来。
在一旁随侍的阿娘使了几个眼色给我，我却不接，她无奈只能上前去扶夫人并斥责我怎可这般没大没小。
“阿籽，这些年，你受苦了。”夫人被扶起来后颤颤巍巍抚上我的脸，“这一切，原便是阿楠应该受的。”
“母亲说笑了，我也不瞒着母亲，开始的确很苦，女儿心里想家想的慌，常常食不下咽，好在将军是个体贴人，这么多年也就熬过来了。”我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并不想接夫人的套路。
夫人顿时语塞，那泪珠将落不落，最后尴尬地被她死死憋了回去。
“阿籽你真是放肆！”阿娘怒斥我。
“阿籽是谁？我是将军府大小姐秦楠，奶娘想来是上了年纪，不如我今日便替你向母亲求个恩典，给你一笔钱财，放出府去颐养天年？”我看向阿娘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你、你……我可是你的母亲，你个不孝女！”阿娘气得用手指着我。
“哦？母亲？我的母亲可是相府夫人，你莫不是想爬到主子头上？”我不欲再理她，转头看向夫人。
夫人早就收了泪，在一旁神色漠然。
“我原想着给你指条明路，全了你这几年替阿楠受的苦，现今看你冥顽不灵，想来也不用对你留情。”夫人冷笑。
“母亲都在说什么？我就是您的亲生女儿，楠楠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
随即转了话锋，“夫人可要想好，这泼天的富贵你接不接得住，相府接不接得住，欺君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装傻威胁谁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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