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什么稀奇的,我,是根据现场的迹象推理出来的!”望着十分惊愕、好奇地望着自己的小吴、小谭,老钟的心里不由得一乐。他说:“我为什么敢断定他是篮球队的教练呢?是地上的这些脚印告诉我的。你们看:前深后浅,这只有篮球队员攻击对方时才有这个迹象。而且他的右脚要比印要比左脚印深一些,这就是他的左脚有一点儿瘸的根据。而有残疾的人,只能是充当教练一类的角色,不再能上阵了!说他体态魁伟,力大无穷,这是从老黎的伤口上来断定的。如果没有那个身躯,那股蛮力,他是不能这么一刀,捅个没刀把的。我曾经检查过老黎的前额,发现上面沾有鼻涕。老黎的身高有一米六五,并无伤寒,如果不是一个一米七而又患有感冒的人,怎么能够,把鼻涕粘在他的前额上?”
“那他的岁数,钟科长,你又是怎样推论出来的?”老钟的这套周密、详尽的推理,使得小吴、小谭万分的叹服。但那脸孔冰冷的申诚,却像质问似的,向老钟抛过来这样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见问,小吴、小谭也关注地看着老钟,看他怎样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有点儿社会生活经历的人,他是不会千方百计地设置谋财害命这个假现场来迷惑人的!你说他的社会经历很丰富吧,可他又有点儿惊慌失措,遗留下了这个高级的进口手表,并且连被杀者黎贝锡死没死都没有检查。所以,从此来推论而言,他应该是个中年人,而且极为可靠的岁数,又应该是三十一二岁左右的人,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了!”
“对对对,钟科长你说得对,”小吴、小谭齐声赞叹,“难怪大家都叫你桂东神探,真是名不虚传啊!”说着,他俩挑战似地用眼角一睃申诚,好像说:我们都说钟科长会破案,这回,你该信服了吧?
申诚没有说什么,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吓人的大烟斗,“吧唧,吧唧”地抽起烟儿来。
老钟收起纪念章,又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沉思之中。想这黎贝锡,一个才回F市恢复工作不久的受害者,才刚刚露面就遭到了毒手。看起来,这个案子还是相当的复杂、棘手的啊!
“钟科长,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这时,副科长申诚忽然凑了过来,问他,“可能如果黎贝锡醒过来,你可以了解到珍贵的破案线索;也许,他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申副科长你考虑得很有道理,”老钟说,“我想把这里的情况再弄清楚点儿!再说,那里已经有郝局长和杜助理看着,我去不去还不是一个样儿?”
“不不不,我看你还是过去看一下的好!”这个冷血动物样的人忽然着急起来,他从嘴角拿下大烟斗,说道,“关键时刻,你应该到那里去看看的!”看神态。瞬间他简直是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