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宋康如何解释,洪全友压根不想再听,愤怒离开。
洪全友家中的事,普通人或许不知道,但在宋康这种人跟前,并不算是什么隐秘,洪全友的独女,得了怪病,日渐消瘦。
请来了无数神医名宿,却都束手无策。
之所以会到绵山来,这也是洪全友迫于无奈,药石无效,只能求助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希望到这绵山诚心拜神,祈求女儿康复。
那宋康的心思,洪全友如何能不知道,若是真能治好女儿的话,花多少钱,他都不在乎。
却没料到,这宋康把他当**一样耍弄。
又是异象,又是怪声,还找个打扮奇特的年轻人,装神棍,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来吓唬人,逼迫出钱,真当我洪全友这么多年商场纵横,是纸糊的不成,欺人太甚!
宋康看着洪全友远去的背影,恨的是牙痒痒,“快去,找人,把那个小子给我抓起来,坏我大事,饶不了他。”
好不容易促成的机会,就这样从指尖溜走了,宋康怎能不气。
“宋馆长,人已经找不到了。”
工作人员看着宋康不善的面色,小心翼翼道。
“放屁!这才过了几分钟,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查监控,绵山找不到,那就给我把翼城翻个底朝天!”
“是,是……”
宋康杀人的心思都有了,真的是冤枉啊,先把那小子揪出来,要不然,得罪了洪全友,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出钱投资了。
令人意外的是,这人,真就丢了。
其实,也不怪绵山的工作人员不给力,赵飞归家心切,专挑偏僻的小路,脚下生风,这山上的监控,哪里能拍得到。
不多时,就来到了翼城郊区的一处农家小院。
破旧的木门,用砖块简单垒砌的院墙,与三年前,一模一样,但跟周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小二层,格格不入。
赵飞一阵心酸,这几年,恐怕父母的日子不好过啊。
看着小院里的荒凉破败,赵飞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吱呀”一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瘦骨嶙峋,拄着一根破旧的拐杖,试探性的询问道:“谁呀?”
“妈?”
赵飞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记忆中的母亲,还是一头乌黑的秀发,身形略胖,却始终充满着笑容。
“飞飞?是你吗?”
王艳红激动的喊了起来,“我不是在做梦吧,快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赵飞拉住了王艳红的手,“妈,是我,是我,我回来了,这几年,你受苦了。”
此时,赵飞才发觉,王艳红双目无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即便是他走到了跟前,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胡乱的在他脸上摸索着,又哭又笑。
“是我家飞飞,是我家飞飞,苍天有眼,我儿子还活着。”
“你的眼睛……”
赵飞小心翼翼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