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让沈若灵感觉她能够听到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近到让她闻到了宗主身上那亦正亦邪的气息。
透着高贵的名香也透着残忍的血腥。
“抬头。”
“是……是……宗主。”
沈若灵目光从他结实的胸膛挪动到他眼眸。
那浩瀚星辰一眼，她便陷入进去。
叶青寒俊逸非凡，若不是因为叶剑宗不收女弟子，单凭宗主这张脸，都能让天下女人挤破头想入门。
叶青寒是多少人的幻想，连她昔日在沈家都略有所闻。
可现在，她只有害怕。
“肤若白雪，唇若朱红。你怎如女人般娇嫩？”叶青寒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后说道。
简单的一句打趣却让沈若灵瞬间如到寒窖一般。
是啊。
练剑六年，她硬是一点男儿的硬朗没练出来。
倒是把身子骨越练越娇软了。
沈若灵调整呼吸，小声说道：“回宗主自幼怕苦，练剑的时候又喜阴，许是没怎么晒着太阳。前些日子有风寒了，吃这些药，许是药物调理。”
她站在太阳下暴晒也只是暂时黑了一点，还没等叶青寒召见她，又白了回去。
她已是故意涂抹药物遮掩唇色，仍旧无济于事。
宗门弟子对他一向谨慎恭敬。
叶青寒明白，也清楚，他也习惯了。
只是，面对沈若灵的刻意回避，让他不由拧眉。
叶青寒松开她，往后慵懒一靠，狭长的丹凤眼挑着她打趣道：“今日下山，要见什么人？”
宗主向来不多问。
沈若灵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
一时间她脑子有些僵，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青寒眉头一皱，眼神也变得冷淡许多，“怎么，金屋藏娇，怕本宗知道同你抢妻妾不成？”
沈若灵更是惶恐极了，“不……不会。弟子尚未娶妻，虽有一门但还未娶进门。”
哥哥原本和柳家小姐定了日子却没想到，沈家发生了这种事，于是一切都未进展了。
“哪一门？”叶青寒漫不经心的问道。
沈若灵攥紧衣袖，有些不敢说了。
她怕叶青寒会去找柳家，更怕他把人接过来，到时候她身份就败光了。
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哥哥和哥哥的未婚妻。
沈若灵吓得一下滚在地上，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弟子一心只在宗门，断不敢有其他心思。弟子只想一辈子伺候宗主。”
“一辈子伺候我？”叶青寒听到她的话，积压在心上的乌云消散了一些。
他低低一笑说道：“效忠叶剑宗即可。”
效忠叶剑宗，自是效忠他。
叶青寒心情好了，拍了拍手，伺候端着酒壶过来给她践行。
叶青寒示意沈若灵喝了，沈若灵端着酒碗却没有动静。
她自幼不能喝酒，完全是沾酒就倒，眼前践行的酒难住她了。
叶青寒倒是没看出她的为难，端起碗一饮而尽，见她还未动弹，冷冷勾唇，“怕本宗对你下药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