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李凡昨天去哪了？”
在半小时水里都没有发现尸体后，徐昌把小筏滑到了我附近。
“这小子还能去哪？去城里一趟都得提前两天跟我炫一下。”
我也懒得再找，直接躺在了小筏上。
“那还真是奇了怪，好好的一人怎么说没救没了？”徐昌盘坐在筏子上点燃一支烟，“难不成真让漂子拉下去了？”
“去你大爷的！你别吓我。”
虽然我心里也有这样的怀疑，可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听说当年李凡的三叔就是坏了规矩，被漂子拉到河里的。”
徐昌低下头，小声说道。
“你看到了？”
李凡的三叔我知道，是十几年前我们村的捞尸人，他看上了一笔带高额赏金的尸体，找到了，却接连几次没捞上来，最后捞了快一个小时才捞上来，后来也莫名其妙失踪了。
最后是在黄河里捞上来的。
“听说这两天就是李凡三叔的忌日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李凡坏了规矩没了黄河娘娘的庇护，才被他三叔拉下去了？”
徐昌没有在乎我的态度，继续说道。
“关我屁事，反正我没坏规矩。”
听他这么一说我多少还是有一些心虚。
“你看那边！”
忽然徐昌站起身，指着一个方向。
我做起了身子，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起。
前面水面上有一个小黑点。
这个黑点我很熟悉，我们捞尸人用的小筏远远地看去就是这样。
“去看看！”
我划着小筏往黑点的方向赶去。
徐昌跟在我身后。
黑点越来越近，我也确定了的确是捞尸人的筏子。
而在黄河上混饭吃的捞尸人我基本都认识，也就是我们附近几个村子的人。
“大中午的不回家吃饭吗？”
在离那艘筏子二十多米距离的时候我远远地喊道。
可过了许久也没人回应。
“你是哪个村的？”
在只有十米距离的时候，徐昌喊道。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倒不是因为那艘筏子没人回应我们。
而是那筏子在河面上左右飘荡，好像没人控制一般。
终于，我们来到了筏子前。
“没人！”
我一脚上了那艘无人筏子。
“这该不会是李凡的吧？”
徐昌的话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捞尸人的筏子大同小异，外观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我上了这艘筏后还是认了出来，这就是李凡的筏！
李凡很有可能淹死在了黄河里。
“真是李凡的！”
徐昌也上来了。
我没有理会他，心里越来越虚。
难道李凡真的是被水里的东西拖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鬼神？
看着平静的黄河，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李凡被拖进去了！”
徐昌是从船尾上来的，他忽然失声喊道。
我看向徐昌，他正一屁股瘫坐在船上。
“别吓自己！”
哪怕我也和徐昌的想法一样，可还是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