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为什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张凯悦……”
“够了!”顾景沫打断他的话,脸色铁青:“你又想说,是凯悦设计的?”
“人家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
“陈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你冤枉,证据呢?”
顾景沫顿了顿,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上前帮忙去了。
呼救声刺耳,风吹的人恍惚。
陈昆仑微微皱眉,视线停留在车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做岳珊,是张凯悦的妹妹。
当年陈昆仑借酒消愁,张凯悦带着他的妹妹出来,说是孩子叛逆,早早辍学,他带出来生活艰辛,好让她回头是岸。
那天陈昆仑喝了很多酒,但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醒来的时候,旁边就坐着哭哭啼啼的岳珊,床单上一抹落红尤为刺眼。
岳珊不学无术,法律意识却很强,不仅立刻报警,更是保留了各种证据。
陈昆仑恨自己,当年竟然将豺狼虎豹当做手足,将自己身边埋下地雷。
他甚至不敢想象,家人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看向顾景沫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如今他回来了,当年的账一笔一笔的算,谁再敢动他妻女,他绝不手软。
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昆仑想着,阔步离开。
“陈霆,你就这么不负责任,就这样走了吗?”顾景沫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
难道他不清楚,是他的举动导致车祸?现在不仅不过来赎罪,甚至一走了之?
顾景沫回头盯着他越走越远的背景,俏脸愤怒掺杂着失望。
陈昆仑却似全然听不到一般,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一个显示编号3的电话很快接通,陈昆仑声音冰冷命令:“我要张凯悦所有资料,立刻送到人民医院重症病房来。”
顾景沫说的对,凡是都要讲证据。
他总会将所有证据呈现出来,洗刷冤屈。
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一群满身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
“一群庸医!”赵虎刚骂了一句,陈昆仑已经推门而入。
再次看见女儿的情况,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女儿本来就瘦,经历了这一次浩劫,几乎消瘦成枯骨,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厚重的棉被中,却还是冷的小脸发青。
“大哥,那群医生说……说小姐伤太重,很难醒过来。”赵虎在战场上有着一人当关万夫五开之勇,此刻却像个孩子般无助。
陈昆仑站在床边,静静地注视着女儿,一股刚刚平息的怒火再一次被挑起。
“不会有事的。”陈昆仑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女儿:“有我陈昆仑在,我女儿就不会死。”
他说完,拿出针灸来。浩瀚的指尖注入银针之中,再小心翼翼扎入所对应的腧穴。
一时之间,整个病房似乎都要温暖许多,凝聚着庞大的生命气息,运转不息,缓缓注入女儿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