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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的一切终于结束,她呆呆的看着屋顶,不哭,不闹,不笑,也不说话,浑身泛着死气,像是没有生命一般。
莫尘风默默的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不多时,又走了进来,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盆温水,缓缓地帮她擦拭身体。
“你可以恨我。”莫尘风不紧不慢道。
原来她恨他,都需要得到他的允许才可以恨吗?
苏锦勾了勾唇角,许久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一个人幻想过很多次嫁给你的场景。”
“我一直觉得,那一定是天底下最美好最幸福的事了,你会坐在高头骏马之上来迎亲,而我就穿着很好看很好看的嫁衣将自己完完整整的送到你的面前,我们会在宾客的祝福声中相视一笑,你说,那是不是很美好。”
顿了一下,苏锦失神的继续道:“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莫尘风,你告诉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与其说是在问他,倒不如说她是在喃喃自语的问自己。
莫尘风放下手中的毛巾,站起身平静道:“不要胡思乱想。”
苏锦不理解,一个人,怎么会冷静至此,情绪少有起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淡淡的。
她毫不怀疑,纵然有一天她死了,他也只会平静的说:“死了,便埋了吧。”
眼中的恨意悄然达到了一个顶峰,苏锦猛地一把扯过旁边的烛台,不顾一切的朝着莫尘风扎了过去,
烛台用来固定蜡烛的尖钉轻而易举的刺进他的胸口,莫尘风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真的想要杀了她。
他大概以为,那只是女儿家气急时的气话,用来吓吓他罢了,做不得数的。
闻闻讯而来的御医将整个屋子围的水泄不通,阵仗之大,生怕她那一烛台就要了他的命,那不过是半寸长的尖钉。
苏锦站在一旁讽刺的笑,“大惊小怪,待下次我用长剑刺进去的时候,你们再做出这样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吧。”
姜婉儿几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你怎么这么恶毒!”
巨大的力道叫她猛地跌倒在地,嘴角顿时溢出一丝猩红,目光却依旧带着笑意,抬头定定道:“我恶毒,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刺了他一下你就觉得恶毒,那么我被你们害成这个样子,又该怎么算呢?”
脸上的伤疤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看起来却依旧恐怖至极,所以不得不一直戴着面巾示人。
再怎么强大,也不过一个正直韶华的女子,叫她如何能承受这些。
真正恶毒的,从来都不是她。
“你闭嘴!”
许是理亏,姜婉儿目光闪了闪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并不想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于是几步凑到苏锦面前,举起手作势就要再次打下去。
不防扇下去的弧度在半空中被稳稳的截住,苏锦冷冷的笑一下,“怎么,觉得打人的滋味很美妙便上瘾了?”